赤目貂狐“小白”耍了一陣子又無味了,自小男孩的懷中又一次的躥了出去,蹦跳的向著門口躥去。
“嘭!”
到門口時卻和個人撞了個滿懷,嚇得小家夥“吱”的一聲又躥跳在小男孩的肩頭,一雙紅眼睛看著進來的陌生人。
“大師兄,是你呀!”
吳桂與小男孩向著來人陸子峰打聲招呼。
“嗬嗬,剛才練完功出門透透氣,路經老三房裏,見他沒在,就想肯定是來這兒了!”
陸子峰向著小男孩說完,又看向吳桂,笑道:“吳桂(烏龜)師弟,是不是又饞了?”
故意將“吳桂”二字說得怪聲異調的,氣得吳桂將頭扭向一邊,說話也不搭理,鼻子輕輕的哼作一聲算是回話了,陸子峰不以為忤,微微一笑。
小男孩在邊上看著,臉上亦是一幅笑容,這三年來,以上情景不知看了多少遍了,都數不清了吧?每每此刻,總是感覺心間倍受溫暖,看著融融的氣份,總是會露出絲溫馨的笑意來。
有誰言此感情淺?沒有!這是種師兄弟之間另類的親近,小男孩當然知曉,不光他倆,還有二師兄馮翠山,都愛與吳桂開些類似的玩笑。
“小師弟,今天吃什麼呀?”陸子峰向著小男孩道。
“今天吃雪菇,大師兄。”小男孩道。
“雪菇?什麼雪菇?”
“雪菇就是,就是…呃三師兄還是你來說吧!”最後一句是向著吳桂說的。
吳桂在聽見“雪菇”二字時就見兩眼散出光來,聽見小男孩的話,馬上接口,然後就是滔滔不絕的將雪菇的如何道了個詳細,到最後又道:“對了小八,你是如何想到今日要以雪茹入膳的呢?”
小男孩道:“這個,嗬嗬,我在以前與師兄你學藝期間就常聽你念叨它是如何的好,而且,而且我見眾師兄近來練功又都這麼的辛苦,所以,所以…”
說到最後,小男孩有些不好意思了。
“所以你就想給眾師兄改善下膳食了,對不對?”吳桂道。
“嗬嗬,師兄,你可別這麼說,眾師兄們近來是挺辛苦的。”
小男孩被吳桂說得臉色微紅,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看著低下頭的小師弟,陸子峰與吳桂互視下,微微一笑,那絲微紅及微低下的腦袋是多麼的善良與純樸!
而又有誰知曉小男孩是多麼的珍惜與眾師兄之間的情意?自那一衾素雅離去,原本以為世間再沒有那般的溫暖,現在的森木峰又給予了他,他能不珍惜嗎?
不能!
森木峰正不斷的在治療他那“素雅”離去之後而遺留下來的創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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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木峰,山之顛。
這天的小男孩閑來無事,帶著赤目貂狐“小白”又一次的來到了森木峰的頂端。輕風溫柔拂麵,頓覺心曠神怡,不禁忍不住一聲縱聲長嘯。
“啊--!”
綿綿的聲音自山頂飄蕩出好遠,久久回蕩,驚起山間數隻山鳥掠起,揮打著翅膀飛離而去。
“小白?”
小男孩扭頭喚道,在一旁耍得正歡的赤目貂狐聽見主人呼喚,“吱吱”一聲,三步兩蹦的即躥到小男孩的肩頭,嘴裏吱個不停,似乎在問幹嘛呢?
“嗬嗬,小白,你說靈淼峰上的那個水師姐在幹嘛呢?”
小男孩對著赤目貂狐說道,說完後不再言語,看著山南久久不語。赤目貂狐當然聽不懂小男孩所說什麼,前爪撓撓腦袋,吱的一聲也不再鬧騰了,陪著主人默默的發起呆來。
“白姐”
良久之後的小男孩回過神來,又一此的摸上胸間的小布囊,雙眼一陣迷離,喃喃的說完,再次沉默
“夫天地之間,道生芸芸萬物。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夫萬物之間,分魯、靈二性;夫魯、靈之間,靈者至甚者莫過於人,人有七情六欲。情,問世間情為何物?”
不遠處的一說話聲將沉思中的小男孩驚醒,小男孩扭頭看去,隻見在他不遠處站了個人來,並不知曉他是何時到訪的。一身寬大的衣衫套在身上,頭上頂著冠大帽子,黑色的布紗自帽子的邊緣垂下,將他的麵容遮掩,看不出長的什麼樣子,聽聲音,中氣十足,小男孩判斷他年紀不大。
“你是誰?怎麼會在我森木峰上?”小男孩看了看此人,警惕的說道,看著不遠處的陌生神秘人,準備隨時出手。
“嗬嗬,你別緊張,我沒有惡意的,再說了,我若是出手,憑你的這點道行,能攔得住我嗎?”
黑色神秘人說完,小男孩緊張的心鬆了下來,思忖道:“是啊,連他是何時來的我都不知曉,若出手,憑我這點道行怎能抵擋得住?”想到這,索性放下心中戒心,道:“那你說你究竟是誰?來我森木峰有何貴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