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飛帶領眾人從一樹頂淩空飛越,落於一空地之上,眼見在兩株樹木之間有一極其寬敞的空隙,他卻不知為何舍棄此處近地,竟淩空翻越過去,雖不知他此舉究竟為何,但均曉得他必有深意。
慕雲飛鑽進樹林,左鑽一隙又入一縫,偶爾停止步伐,東張西望片刻,即再次前行,不時的還需掐指略算,後又經一盞茶工夫,眾人麵前豁然開朗。
“師哥,究竟是誰在此設陣啊?”司徒蕊兒見慕雲飛停下身子,連忙趕上前去道。
“若我所料不錯的話,此陣是佛門高僧所布,而現在南海之地的佛門高人,除了前陣子我們所見菩提門迦葉師兄弟三人,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
慕雲飛一席話,眾人一怔,後又均是一喜,雖知迦葉師兄弟三人早於眾人三天步入南海,但想南海之浩大,若要相遇三人,無疑於大海撈針一般。而現今,眾人剛入南海,便已發覺迦葉三人蹤跡,心中頗是愉悅,遠的不說,單說三人加入,便使整體實力增加好長一段,迦葉佛法高深見識之廣,眾人於通天一行便已知曉,而另外兩人,既是迦葉師兄弟,想來修為自是不弱。
吳桂道:“慕師兄,真是迦葉師兄三人麼?”
慕雲飛沉吟道:“是不是我不敢肯定,但此陣確屬佛門中伏魔陣。陣按九宮八卦之式所布,又包含五行之術,變化多端,陣中分多數生門,隻餘一死門,這又象征著佛門慈悲之心,即使步入生門之間,又是一幻象陣,眼前全是幻想畫麵,而死門中卻又含生,正是置之死地而後生!隻是,看此陣亦是初有輪廓,並非完陣。”
“那迦葉師兄何在?”石磊問道。
慕雲飛道:“此陣之中,唯有一處是安全的,那便是此陣的陣眼也就是俗稱陣心,若我是布陣之人,我也會選擇陣眼所在,隻是很奇怪,迦葉師傅為何在此布一陣法?”
雖說奇怪,但慕雲飛還是向著陣眼之位走去,當穿過數株粗樹之後,伸手指向一片空地,道:“迦葉師傅便在那裏。”
眾人順指望去,但見空地上長滿青草,卻哪裏有什麼人存在?
慕雲飛笑道:“諸位請隨我來。”
說完,身子淩空躍起,向著前方飛去,眾人雖覺疑惑但仍是跟在其身後。
這時,忽見前方陡然閃現出道黃色亮光,向著慕雲飛疾射而來,卻見他抖手亦打出團青色光來,迎著黃光撞去,並喊道:“陣中之人可是迦葉師兄,在下慕雲飛。”
“是慕師兄麼?”
一人聲音傳來,正是迦葉話語!
這時,眾人飛至慕雲飛身旁,向下一看,見先前還是一片空曠之地,現在看來,竟與先前所見截然不同,空地中出現兩株青樹來,在樹下各倚靠著一人來,在兩人身前,正有一人站起身子抬起看著眾人,日光照耀下,此人頭頂泛著亮光,正是菩提門迦葉!
眾人落將而下,盯眼一看,不禁暗吃一驚!
隻見迦葉身上到處血跡斑斑,紅黃色的袈裟卻又破碎數處,身上臉上均是汙穢,與以前所識寶相莊嚴簡直天壤之別。
“迦葉大師,你們何以致此?”晨風道。
迦葉歎息一聲,道:“小僧師兄弟三人,自從步入南海之地,便被魔教中人發覺,那晚……”
原來,迦葉一行三人,此番際遇卻是與眾人極其相似,那日三人來到原始森林外,見天色已晚,便在林邊休憩。誰知入夜時分,三人均聽到陣陣笛簫聲傳來,不一會兒,自林中便鑽出大量毒物,三人雖利用各自法寶護身,但畢竟有限,後來迦葉的師兄與師弟,均被毒蛇及蠍子叮咬一口,後來三人便欲從高空飛去,卻又被飛蟲攻擊,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卻又遇見數股魔教弟子,三人與之相鬥數次,後雖逃脫出去,但迦葉師兄法葉及師弟枯葉,因身中巨毒,無奈之下隻好找了處小島隱匿驅毒養傷。至於林中所布陣法,乃迦葉防止魔教之人追蹤而來所布禦敵。
“原來如此,其實我們在來時,也曾與那些毒物相鬥。”
慕雲飛接著便將經過簡單的向著迦葉敘述,迦葉聞知眼前這一老者乃昔年的雌雄雙侶,忙上前見禮,邋遢忙擺手,頗是不自在。
這時,眾人才看注意到迦葉身後兩人,見他們臉上均有一層黑氣彌漫,雙目無神。
“他們現在所中之毒還未逼出麼?”華夢仙伸手指向二人。
迦葉歎道:“我師兄與師弟均被毒蟲及毒蠍叮咬,小僧曾多次相助逼毒,然那毒性實在太過厲害,每次到關鍵之時便力不從心,唉!”
“若我二人身上沒有受傷,加上我師弟迦葉合二人之力,倒亦可將之逼出,怎奈何我二人皆身受重傷,根本聚不起真元。”
法葉倚靠著青樹歎道,完後睜著一雙眼睛看向眾人,其實,他的意思很是明顯,是想讓眾人出手相助。
迦葉聞後,抬眼看向師兄,微微搖頭,運功逼毒自是頗費真元,在此南海之險地,多一分真元便多一分保障,佛門講究舍己為人,眼下聽法葉之意,卻是讓他人出手相助,是故搖頭示意不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