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世間,萬丈高的天空懸浮著層層白雲,天很睛朗。
西半邊天空,兩道流光電一般的從遠方飛射而過,一黃一青,向著東麵的方向行去,那裏正是通往神州大地的中原部分!
吳桂背負長劍包袱,淩空虛渡著向西方迅速的飛去,那裏是通往昆侖山的。
高空的風很大,但卻又不失溫柔,就像是野蠻的情人,雖然蠻橫但卻不失其溫柔。大而溫柔的風拂過臉麵,吳桂感覺好不愜意,尤其是風貫進衣衫,仿似可以把這股涼爽吹進體內。
一年前的自己,任如何幻想,又怎能想到,困擾自己十多年的凡人生活竟然還可治好?
那是在十幾年前,自己在年輕時曆經南海途中,被那魔教首腦鬼骷髏所傷,那次以後他便知道了,他修道多年的丹田是毀滅了!
丹田,也許常人不知道它意味著什麼。但是修道之人,又如何會不知其重要性呢?那可是修道人賴以修煉的依賴啊!
十多年的凡人生活導致自己手無縛雞,行走一會兒便氣喘籲籲,比凡人都不如。
曾經,自己數次一度不報什麼希望,早已將這一切看淡看開。哪知在一年前的某天,自己身上的惡疾,竟然奇跡般的好了,而且還突破了困擾修道界數千年之久的瓶頸--金丹大道是怎樣形成的。
從那以後,他便知道了,以前的那句破而後立是什麼意義。
當然,這一切的一切,都要感激一人,因為這一切都是拜他所賜……
恍惚間,吳桂依稀還可在眼前看見,曾經森木峰中,自己那最小的師弟小八,出現在自己麵前,那純樸的臉頰還如曾經那麼略帶木訥。
“唉…”
輕歎一聲,吳桂搖搖頭,忍不住再次回憶十年前靈淼峰的那次戰役。
“世人總是看世事表麵,一切也隻有親身經曆過的自己,才最有資格說話!那事情本就牽涉甚多,世人隻知道你將自己師伯誅殺,卻沒有幾個人會問為什麼?”
“又有誰能夠想到,在這件事情的背後,又隱藏著怎樣的真相?”
“這一切,本就無法分得太過清晰,師伯當年做惡時害你姐姐,而你卻又誅殺他為姐報仇。”
吳桂搖搖頭,再次輕歎一聲,想起自己此次所做的事情來,在來時他的心裏想過太多太多的話要對他說,此時想想,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不知道,他現在還能回頭麼?”
正當吳桂遐思之際,他忽然看見,在前麵的半空中,似乎有兩道人影,正迅速的向他飛來!
是誰呢?會是正道子弟還是邪派組織?
漸漸地,吳桂看清了,他的嘴角不由的泛起絲苦笑來,那二人既不是正道子弟也不是邪派組織,而是非正非邪的雙修門派裏的華夢仙、胡邋遢!
“晚輩見過兩位前輩。”
老遠,吳桂便向他二人見禮。
華夢仙、邋遢二人上下將吳桂看了個遍,見他似乎與自己一樣,都像是金丹已成,其中因由,他們自是清楚。
“聽說困你小子十年的傷終於好了,起初看還不信,再見嘛,看來你另有一番際遇啊!”華夢仙說完,一雙明眸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托前輩的福,晚輩的傷已經好了。”
邋遢聞言嗤笑一聲,怪叫道:“什麼托我們的福?我們可沒有這種手段,至於是誰將你治好,你比我們要更清楚。我問你,你這急匆匆的是要做什麼去?”
吳桂早已在心裏盤算好,邋遢這席話剛開口,他便應道:“實不相瞞,晚輩是去找我那小師弟的。”
“喲!小師弟?”
便在這時,卻忽然聽見華夢仙怪聲怪氣的將話接過,“吳小子,我問你,你口中所說的小師弟是誰啊?”
吳桂輕咳一聲,聲音竟是略顯低下,“我小師弟自…自然是…是前輩您的結拜兄弟龍麟了。”
“哈哈!”
華夢仙聞言不禁笑出聲來,吳桂見狀,嘴角的苦澀愈發濃鬱。
“我家小兄弟?若我沒有記錯的話,當年你五行宗掌教師姐冷無心已經將他逐出山門,而且你的好師傅端木也已同意,現在怎麼卻又說你的小師弟?”華夢仙冷笑著看向吳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