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山寂寂,唯有漫山白雪,皚皚之色,將天地之間裝扮的銀裝素裹。
在這片昆侖山脈,常年裏飛雪不斷,無論外麵世間是何季節變更,在這裏,終年是一片雪的世界。
吳桂終於趕來,他自高空落下身來,極目四望,但見遠方山巒起伏,但卻均是一片刺眼的雪白!
太陽已經升起,經過白雪的折射,顯得愈發亮麗*人,但是空中那飄舞著的雪花,卻仍舊在繼續。
“常聽人說起過,昆侖有數大險地,其中好像就有什麼六月飛雪,想來便是這裏了吧?”
吳桂緩步行在雪地上,厚重的積雪,將他的半條腿都淹沒了。
“呼-呼!”
寒風肆虐,雪花飛舞,在這嚴寒之地,卻猶如是初春時那楊花柳絮在飛,分外迷人。
“水師姐應該早已去了吧?憑她和小八之間的關係,想來也能勸他回來,而我若再進去,不就是有些多餘了麼?”
吳桂一邊走著一邊在心下想著,身後,一行曲曲折折的腳印逐漸拉遠拉長,當他的身影即將消失之即,在腳印的盡頭,卻忽然現出一個黑影,仿佛是有一黑衣人佇立在遠方,看著吳桂漸漸走遠.黑衣人看著吳桂遠去的身影,喃喃道:“先前過去的那應該是五行宗森木峰中吳桂了吧?怎麼半月時間,五行宗竟有兩人來這僻靜昆侖,前段時日有個靈淼峰水月貞,而最早則是他,這裏麵究竟隱藏著什麼呢?”
說完,他神色一怔,仿似是想到什麼,喃喃道:“難道…難道他們二人均是為那小子而來?是了,那小子現在道行比五行宗中何人都要高出許多,若是能將他說服回歸五行宗,那也是為不久後的大戰增添數分籌碼啊!”
“哼哼!五行宗啊五行宗,你們打的好算盤哪…當年你們那樣對他,現今他還能回去麼?哼哼!”
說完,不見他有何動作,他的身子已然消失在原地。
這般行走了一會,吳桂一個跳躍飛上半空,向著昆侖山脈深處飛去。
隨著飛行深入,這片常年飛雪不斷氣溫嚴寒的六月飛雪地段已被甩在身後,漸漸地,青山綠水則出現在吳桂視線裏。
“嗯?那是什麼?”
吳桂飛行的身子忽然一怔,凝目看向遙遠的地方,那裏的山頂,在陽光的照耀下,竟然發出五彩的光芒。
“不是陽光折射,好像是山下存在著某些東西發出來的光!”
吳桂落在那座山頭,低頭看著山崖下,在一片朦朧的山嵐之下,便是那五彩光芒的繽紛映射,神秘而美麗。
“這是什麼?難道有下方是什麼寶貝麼?要不為何發出這五彩的光芒呢?”
正當吳桂心下躍躍欲試之際,他忽然發覺,在其身側不遠處的地方,仿似有道黑影一閃即逝,他心頭一震。
“什麼人?”
吳桂大喝一聲,兩眼向著四周掃射著。
“嗬嗬,一不小心竟是被你發現了,嗬嗬…”
一人的聲音從吳桂身後傳來,他趕忙轉身,便看見,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個通體黑衣的神秘男子。
“你是何人?”
吳桂沉聲問道,體內真元運轉,看著他準備隨時作戰。
“什麼人啊?別人都喚我為幽九先生,你也叫我幽九吧!”
幽九的人如他名字一般,就如同是從九幽間行出的幽靈一般,神秘帶著詭異!
“幽九?”
吳桂將這名字在心頭轉過數遍,好像並沒有聽說過此人,當下又道:“你在跟蹤我?”
幽九不答他卻問:“你來此地做什麼?”
吳桂笑著敷衍道:“做什麼?嗬嗬,常聽人說,昆侖山景色奇異動人,一直心向往之,今天終於看到了,真是不虛此行啊!”
“哼!景色奇異?難道你沒聽說,昆侖凶險在之景色之上麼?前來觀看山景,簡直是在放屁!”幽九撇嘴罵道。
吳桂臉色一沉,道:“我來此地好像不幹你什麼事吧?”
幽九幽幽一笑道:“咯咯咯咯,你若真是前來踏青觀景的,我是幹涉不了你。但你若是前來尋找人的,哼哼!少不得我便要插手管管了!”
吳桂聞後心中一驚,再次上下打量幽九,疑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幽九負著雙手,仰首看向天際雲層,聲音飄渺著傳來,“森木峰吳桂,若我所料不錯的話,你此番前來,乃是為了昔年你森中師弟龍麟那小子吧!哼哼…”
說完,幽九嘴角慢慢挑起,兩眼饒有興趣的看向吳桂。
“你究竟是誰?”吳桂看著幽九再次沉聲問道。
“我嘛?我不是早與你說了麼,我叫幽九,是從南疆過來的。”
幽九喃喃的聲音仿似自言自語,聲音雖小但吳桂也能聽清,短短數句話,卻深深地震驚了他,尤其是最後那句。
“是從南疆過來的!”
“南疆?”
吳桂兩眼大睜,腳下竟然忍不住倒退兩步,看著這黑衣神秘人,心頭想到,此時的南疆意味著什麼?他心頭異常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