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香樓,二樓某間雅舍裏。
福二少福青白吩咐酒樓的酒菜現已備好,這才短短工夫,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酒席便已做好並擺上桌子,足見他在這間酒樓說話的分量!
龍麟、水月貞二人對視一眼,眼中笑意愈發濃鬱。
越是自視勢力強橫之人,他的的寄托希望便越高,而往往在他們失望的那一瞬間,則會比常人的失望深上數十倍乃至上百倍!
二人眼中笑意也就他們彼此能夠領會看見,而福青白眼中愈發得意的笑容卻越來越明顯,兩隻眼睛仿佛已被臉頰胖肉擠陷進去,隻剩下綠豆大小的黑孔。
青環的心一直忐忑難安,甚至於比先前自己一人被福青白調戲時還要慌亂,她的心裏一直感到有些地方不對,但是任她如何苦想卻是想像不出,一雙眼睛焦急的看向窗外。
窗外與窗內,雖然僅僅一窗之隔,但卻猶如兩個世界一般。那街道上人來人往的,又有哪個人心情會如她這般慌亂難安的?她忍不住看向那位漂亮的如同仙子一般的姐姐,還有那個現在正端起酒杯喝酒的那哥哥,真是悠然啊!
“嗬嗬,今日之事實在是個誤會,來來,我福青白先自罰一杯以示謝罪!”
那福青白仿佛也已看清,那仙子是不會與自己碰杯的,是以他也沒有自討沒趣的要求。
一口喝幹了杯中的酒,福青白笑著放下酒杯又倒上,轉視青環,忍不住內心暗歎:到底還是小啊!這青環就像是一朵花蕾般含苞待放,雖然看著不錯,但是卻缺少那麼一份成熟的韻味;而那仙子,則像是空穀裏盛開著一朵幽蘭,高貴典雅,又冰清玉潔!
福青白喉嚨再次忍不住狠狠的吞咽數口唾沫,心中暗罵先前離去的那兩護衛,怎麼這麼久都尚未回來?
“青環,先前二哥多有得罪,是以這杯酒算是我向妹子你陪罪了!”福青白舉起杯中酒笑看青環。
青環渾渾噩噩的便要舉杯,水月貞卻一把將她拉住,冷冷的看著福青白,口中冷喝:“人渣!”
福青白臉色微變,他的手在暗下裏緊緊的握著,他深深的呼吸數下,將內心憤怒平息,將杯中酒一口喝幹。
水月貞久龍麟二人互視一眼,一絲訝然在二人眼中閃現。
這福二少竟有如此隱忍工夫?看來也倒是有些心機城府。
青環被水月貞拉住,她的眼角忽然間看到,街道上湧來一大片人影,一個個猶如憤怒的公牛一般橫衝直撞,向著這間酒樓衝了過來!
這一瞬間,她終於明白過來,隻見她忽然抓起水月貞的一隻手,慌道:“姐姐,你們快走,原來他的人先前去喚人來了,現在他們已經上樓來了,你們別管我了,快點走吧!”
說話間,青環的雙眼已經急的流出淚水。
福青白一直就怕她們三人看出自己使用的緩兵之計,是以他一直在敷衍著他們,好讓三人沒有過多精神思考事情,將他的計倆能夠順利實施。
這時卻忽聽青環一語道出了自己內心,他臉色大變,他驚的剛要站起身子,便在這時,樓下傳來陣陣騷動,並且多人上樓的聲音傳來,他又慢慢坐下,甚至於還自己為自己斟上杯酒,悠哉的喝著。
“哐當!”
雅閣的門被人一腳踹開,緊接著一行人手持棍棒刀槍的湧了進來。
“啊!”青環駭的尖叫一聲,緊緊的抓住水月貞兩隻衣袖。
“二少爺,兄弟們帶人來了。”先前離去的那個護衛恭聲道。
福青白兩眼轉視一圈,眉頭忍不住皺起:“怎麼沒有看到丘道長啊?”
護衛聞言臉色一怔,似乎有話不敢說出。
“說!”
福青白臉色鐵青的看向那護衛,仿佛他再不說話便將他生撕一般,駭的他再也不敢吞吞吐吐。
“是是…那丘道長說,他說…他是老爺請來的人,也隻有老爺才能使得動他,說少爺你…你還不夠格…”
“啪!”
酒杯被福青白滿含憤怒的摔在地下四分五裂,濃鬱的酒香四處散溢。
“姓丘的,你膽敢瞧不起小爺!”
眾人不敢接話,唯恐自己會成為這人的發泄桶。
過了一會兒,福青白忽然笑笑,向著身後那名護衛道:“倒酒!”
護衛一怔,而後慌忙取來一隻新的酒杯,並在裏麵注滿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