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鎮某處,那裏極其的偏僻,遠離鎮上的喧囂與熱鬧,極其的僻靜,外加幾分荒涼。
在這片荒僻的地方,散落著數十家窮苦的鎮民,他們的生活即使用指頭想,也應該可以猜測出一二三吧?單單看行走過的坑窪道路,便可看出。
青環的家,用家徒四壁形容半分不過。
隻有一張桌子、一張床、三隻板凳,其中一隻的上麵還缺少一條腿,和一架破舊的衣櫃。
木板床上躺著青環的母親,此時可能已經睡熟,三人走進屋子她沒有動身。
“姐姐,讓你們來我家也沒有什麼地方坐,青環真是…”青環沒有說完,聲音低下,頭深深地低下。
“嗬嗬…”水月貞輕輕一笑,伸手摸著她可能長時間營養不良的原因導致頭發略微發黃,笑道:“沒事,姐姐和哥哥又不是嫌棄什麼。”
說話間,二人在那兩張好的板凳上坐了下來,即使是好的板凳,但是在他們坐下之後,還發出吱吱的聲音,仿似隨時便要不支“重負”,見狀青環臉頰愈發紅暈。
“姐姐喝點水吧!”
青環說著話,抓起桌上的破舊茶壺倒了兩杯,兩隻茶杯上,均有大小不一的缺口。
水月貞及龍麟,他們好像是沒有發現似的,持起茶杯喝了一口,並未發出什麼嫌棄的表情。
一瞬間,青環的眼睛濕潤了。
自小的她,嚐盡世間冷暖。
在很多年前得那個冬天,她清楚地記得,他的父親便是躺在現在母親所躺的那張床上,永遠的遠離她們而去,而自此以後,她便開始忍受著外人的欺辱與嘲笑,但是她卻咬牙堅持忍受,這一忍就是十幾年。
現在,已經算是長大的青環,雖然沒有成人,但是身軀發育很好。而她現在雖然少有人欺辱,隻是…現在卻是被騷擾了,多見有些流氓向著她說著令人臉色發紅的話語,青環唯有急忙走開,像今天的被福家二少強行拉下陪酒還是頭一回,若不是今天被水月貞二人救下,青環簡直不堪設想…青環在那張缺少一條腿的板凳上坐下,微低著頭,雙手緊張的搓著衣角。
水月貞目視龍麟,眼睛瞟向床上,龍麟領會到了,他笑著站起身子走進那張木板床。
青環疑惑的看著龍麟的走近,但是她沒有開口,隻是從板凳上站起身子,也慢慢的靠近。
青環的母親看來很虛弱,她的臉色發黃,顴骨高高的突出,臉頰當然沒有三兩肉,微弱的呼吸似有若無。
龍麟站在床邊,雙目凝視,隨著他修煉六道輪回訣,於六道總綱認識日愈見深,此時看見青環的母親,分明在其的印堂之間看出,竟然有兩道隱約的黑線,而且第三條已經長出一些。若是三條黑線全部長出,那便是她的亡命之際!
“怎麼了?”
雖然龍麟的掩飾很好,但還是沒能瞞住水月貞的眼睛,她走近龍麟的身側輕聲問道。
“青環母親的生命線即將走到盡頭。”龍麟微皺著眉,繼續看著床上之人。
“我母親已經在床上躺了好幾年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好啊?”
青環說著話,眼淚又再次撲簌簌的滴落下來。
水月貞輕咬著朱唇,似是在斟酌,隨後道:“那…你可有什麼辦法麼?”
龍麟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這生死之事,實在是太過飄渺,憑我現在的道行,尚未能夠領悟的到。”
說話間,青環的母親慢慢忽然呻吟一聲,緊接著她的喉嚨便發出沉悶的咳嗽聲,瞬間之後,本來發黃的臉頰竟然便成了通紅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