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心中有願,隻相盼,來世太平(1 / 2)

“哼!”太虛子沒有言語,抱起李夢芸走向廟宇,“嗤”,太虛子不斷以真氣溫養李夢芸,李夢芸體內十分紊亂,顯然被斷念生的獅子吼傷的不輕。太虛子輕按李夢芸的玉枕、天柱、風池三穴。

噗,李夢芸一個翻身一口黑血吐出。太虛子一手輕撫李夢芸的腰背,一手輕拭李夢芸嘴角。道:“斷念生的獅子吼也算狠辣,僅一股內勁讓你的五髒皆損,若不是你爹我來的巧護住你的心脈,怕你是醒不過來了。”

李夢芸臉色蒼白,無力的笑道:“怎奈沒有如他的願,不然到了黃泉玄生也不會責怪我了。”

太虛子聽著李夢芸也想尋死,頓時暴躁,道:“放屁,你這妮子盡會胡說八道,玄生小子死了你也想走嗎?我活了半載才塑造的長者風範今天全被你氣沒了。玄生這小子不像話、連你也是。發現玄生消息怎麼不告知於我?我要是早來半天還有那兩混蛋逞威的時候麼!”太虛子放下李夢芸在周圍轉來轉去,大動肝火。

李夢芸也是一陣懊悔,並不願再提此事,道:“爹,我師父呢?”

太虛子歎道:“你師父告訴我你出去多時未歸,她接到庵上弟子書信說是江浙一帶有你伯伯的消息,已不能再等你。我覺此事不對,也就跟過來了。”

李夢芸撫了撫胸口,太虛子忙倒上一碟水喂她喝下。李夢芸呼了口氣道:“有伯伯消息了嗎?”太虛子道:“師兄若能早出魔境,何至於此。”

李夢芸不置可否,吃力的從懷中掏出秦玄生的絕筆遞給太虛子道:“爹,秦玄生的信。”

太虛子接過發皺的書信,看了好一陣後悵然若失:“玄生這孩子生平從不做惡,為人中厚義氣。怎會如此福薄,屠我漢人如豬狗的韃子卻過得逍遙”。

李夢芸道:“今世道黑暗,人心不古。玄生來世定能投在太平盛世的富貴人家。”太虛子點頭,傷神道:“你在這好生休息,莫要走動。我看現在天色已晚,我去打些野味,明日也好送玄生上路。”

李夢芸慘然,眼眶微紅,轉過身去,不再言語。太虛子長歎口氣拾起地上的長劍仰頭走去。

夜,火焰跳動。木柴在火中發出劈劈啪啪的響聲,太虛子串起一隻野兔,放在搭好的木架上,不斷翻滾著讓野兔均勻受熱。

一根木柴又投近火中,太虛子往身旁一撇,隻見李夢芸披著長衣做在火堆旁不停的挑著火中的木棍。太虛子輕聲道:“夜裏風大,你內傷正重,怎麼出來了?”

李夢芸拉了拉長衣,道:“廟中無聊的緊,那韋陀像看的瘮的慌。”

太虛子聞了聞手中的野兔,道:“明天就將玄生葬在此處吧,現在天氣燥熱離這最近的集鎮也有幾天的路程。”說罷太虛子又掏出一張麵餅遞給李夢芸。李夢芸嚐了一口又覺的索然無味,再吃了兩口也就放下了。

太虛子搖搖頭撕下一條兔腿自顧自的吃起。又苦此處無酒。李夢芸道:“爹,你且寬心,今後我會好好愛惜自己的。”

太虛子撫了撫李夢芸的背,心中稍加釋懷,微道:“好,好,現夜色已晚,早些休息吧。”李夢芸挽過太虛子的肩臂道:“嗯,爹再於我說些歌謠軼事吧。”

翌日,李夢芸和太虛子早早便起來。二人合力挖了個坑將秦玄生埋了。太虛子尋到一塊理石,用長劍削平。劍尖跳動,元統秦府徒諱玄生之靈墓。一手提起墓碑,放置在墳中央。李夢芸失聲痛哭,太虛子也是眼眶微紅。

“玄生!一路走好!”太虛子猛的一喝。帶著滾滾內力而去。周圍突兀的岩石砰的炸起。悵然嚀唱:“”愁腸已斷無由醉。”太虛子搖搖起身展開玄梯步傾右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