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痕裂(1 / 1)

佐助瞪大眼睛,手還保持著扔碗的動作,他沒想這樣的。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他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他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好像身體根本不是自己在控製。

雲雀額角被撞出一條口子,傷口不斷滲出紅色的血。雲雀臉上很快流滿血漬,混著番茄汁液,一張臉顯得猙獰無比。即便這樣雲雀仍不惱,還繼續端著碗吃飯,隻是心裏在發冷。

她驀地想笑,但她忍住了。果真,在鼬心裏,她和佐助比起來什麼也不算。即使佐助做出這般羞辱她的事來,他也絲毫沒有責備佐助。啊,她還在對鼬抱什麼幻想。

雲雀你真可笑,可悲。為鼬,你還要卑微到什麼地步,你還要折磨自己到什麼時候。

“佐助,你怎麼可以這樣!快道歉。”美琴不滿的看向佐助,掏出手絹給雲雀擦拭臉上的血漬。

“不用了,他沒錯。”雲雀側頭躲開,瞥了眼還沒從震驚中反應過來的佐助。她放下碗筷,淡淡的說著,“我吃完了。”

雲雀起身就想離開,美琴拽住她的手腕,盯著雲雀額角上已經結痂的傷口,“你頭上的傷口,要處理,不然會留疤。”

“不用,已經好了。”雲雀用輪回眼的斥力震開美琴的手,抬手摳掉自己額角上的雪痂,上麵哪裏還有什麼傷口,隻有雲雀那毫無血色的皮膚。雲雀懶得再和美琴糾結,也不想再呆在這裏,一個瞬身直接消失掉。

雲雀離開後,鼬再沒什麼胃口吃飯,放下碗筷沒有搭理佐助,同樣瞬身離開。隨後富嶽和美琴也相繼離開,最後隻剩佐助還在盯著地上染血的碎瓷片發愣。他實在想不通自己是怎麼做到把一隻碗扔碎在雲雀額角……直到後來,佐助和雲雀交手後,他才明白當時的那個碗的玄機。

雲雀整個人泡在河水裏,夜晚的河水蝕骨冰冷,她卻覺得溫暖。她的人,她的心,早冷得麻木。

她活得好累,為什麼會這樣累。啊,原來都是她自找的啊。

愛的那麼卑微,念得那麼蝕骨。都是,自作自受。

不,不能,不能再這樣。

為什麼要這般折磨自己?她應該有更好的活法。嗬嗬,活法?雲雀,你才幾天沒殺人,就忘記自己棋子的身份了。

啊,自從你被交到帶土手裏,你的命,你的路,早不是自己可以抉擇了。

宇智波鼬,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忘記這個人。

是不是忘記這個原本就不屬於她的人,她就會好過一點。

是不是這樣,她就不會再感覺心痛了。

那個心裏隻有佐助的人。

那個,他的人,他的心,都不是她的,一刻也不曾有過的人。

“啊!”雲雀仰頭尖叫起來,直叫到嗓子破裂,咳出血,才停下。

她一步一灘水,走上岸,走向那個她又愛又恨的人。

明明都打算忘記了,為什麼又要出現在她麵前。

有佐助不就夠了麼?還來糾纏她幹嘛?

“雲雀。”

不想,不想再去看他。她隻怕她再看一眼又會再一次,淪陷在他深不見底的眼裏。

鼬站在岸邊,喚了聲雲雀。雲雀一步一步走向他走來,他以為雲雀會在他身邊停下。她卻和他擦肩而過,甚至沒有看他一眼。驀的,鼬感覺很失望。

她渾身都濕透了,滴著水,身上的皮膚因為泡得太久,有很多處都起皮了。嘴角殘留著咳嗽出的血漬,淡紫色的眼睛沒有了光彩,一片死氣。

他忍不住把她攬入懷裏,她今天確實委屈,但佐助的能力他是知曉的,絕不可能在如此近的距離,將碗打碎在她額頭。這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因此他也沒有也責怪佐助。大約,她是生他氣了。

“你走。”不要理她了,明明,明明就不在乎她。還這樣巴巴的跟著她幹什麼。

“佐助,他不是……”鼬想解釋什麼,可雲雀她不想聽,就像她彈開美琴的手,同樣的震開鼬的懷抱。

“我知道,不用你再說他不是有意的,”雲雀背對鼬,伸手將岸邊的石子吸到手心,“對,都是我故意的。”

“雲雀,不是……”

“鼬,我不會再回宇智波了。你也不必再來找我。”雲雀到最後也沒看鼬一眼,鼬也隻看到雲雀的背影徹底消失。她沒看見他眼裏的痛,他也不知道雲雀眼角的淚。

“看夠了吧。”雲雀停在一棵樹下,伸手撫上樹皮,淡紫色的查克拉覆蓋住整棵樹,很快一個黑色人影慢慢從樹幹裏清晰出來。

“你監視我,是誰的意思?”雲雀看著麵前那個,有著和帶土相似麵容的黑色卷發的少年,微微眯起眼,聲音變得冷漠起來“宇智波還是團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