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東嫻想順路和莊言說話,不見他追上來,叉腰擰身催他道:“你裹腳了嗎?走這麼慢!”薄麵含嗔,又一聲皮鞭響徹半空,莊言撒開蹄子追上去,和內務部女王並肩慢行。和VV的冷豔不同,一股暖人的溫香飄來,讓他特想一頭栽進絲綢軟被裏,抱著暖滑的被子蹭。
魏東嫻目不斜視地示威道:“別想騙我,內務部管著整個基地的錢,什麼事瞞的過我?還馬克思主義哲學,你流毒的是什麼書當我不知道哪?”
莊言仿佛被一架鋼琴砸中頭頂,暈頭轉向不敢吱聲,摸著腦門哈哈笑。
暴露了啊!她知道老子幾百本漫畫書已經流毒整個基地了啊!脆薄的謊言被毫不留情的戳穿了啊!會處決我嗎?一定會像VV那樣毫不猶豫的處決我吧,想都不用想啊!莊言心裏胡思亂想,冷汗亂淌,他想起女人的定義。
女人是一種越欺負越高興,但是你騙她你就會死的生物。
莊言哈哈訕笑完,不知為何脫口而出:“請務必放我一條生路。”
魏東嫻輕輕捏著他的耳朵,笑顏如花:“小壞蛋,再敢騙我第二次,把你丟進風扇裏打成沫兒。”
莊言知道“風扇”是幫助空氣流通的鼓風係統,三米長的扇葉轉起來跟隱形了一樣,粉碎效果比榨汁機還過癮。
最可怕的是,女王大人說著可怕的話卻笑的明媚無雙,嚇得莊言全身都軟隻剩一個地方還硬著。
他斬釘截鐵地說:“不騙了,再也不騙了。”
魏東嫻左右一瞧,確定進了攝像頭死角,抱著胳膊往牆上一靠,拿食指點著莊言說:“你這個死腦筋,再不要提搬基地的事情了,有宋老做擋箭牌,連我都沒辦法。會議上尉栩瞧見宋老氣炸肺,心花怒放的樣子我都能猜出來。但是,”
她一臉不忿:“總得有人替公家著想吧。你說的那個什麼磁場裝置我雖然不懂,但是作為代償方案必須落實才行。我卡住了尉栩一筆錢,也申請了立項撥款,你組織研發部的人悄悄準備個方案,立項一批準,錢馬上到位,研發部就能主持項目把那個什麼磁場建立起來。等尉栩反應過來,被卡了錢也不能吱聲了。我聽說撰寫搬遷報告的是你,這件事情交給你做很合適。你願不願意?”
莊言心花怒放。暗想花尉栩的錢改造基地?我喜歡你啊女王大人!
他躊躇滿誌:“必須效勞。什麼時候交方案?”
魏東嫻美目笑彎,拍手笑道:“你真勇敢!也就你不用顧及尉栩的臉色做事了。十天之內把方案備好,十天之後就動工。”
莊言嫌不過癮,心口亂跳,想起女王那句一語雙關的“我們同路”,忍不住興高采烈問道:“卡了他一筆什麼錢啊?”
魏東嫻風情婉轉地橫他一眼,高深莫測地笑道:“什麼都問?真不老實。快去幹活!”說著起身走開,在樓梯口分別時,撩開頭發淡淡道:“你那些《唯物史觀討論》要是讓我逮著了,我見一本燒一本。你會心疼嗎?”
她說話時,頭發撂開,精致的側臉完美得不見瑕疵,就算俏臉無情,這種高貴的冷酷也更加性感。
莊言心疼的像被滴蠟,像骨肉分離一樣不舍,那不是漫畫書啊,那都是陪伴他日日夜夜的女朋友啊,你別燒我的女朋友啊。
然後他嗚咽道:“不心疼啊,掃黃打非天經地義啊您痛快燒,就當替我清理門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