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v被捏的舒服,洗脫疲憊,將咖啡放桌上,擰身勾住他脖子,若有若無地笑著問:“你自覺呀?”
莊言慷慨激昂地拍胸脯:“自覺,太自覺了!就算和黎塞留在床上下棋的時候我都想著你,愣是堅定紅心不動搖。”莊言一直沒死心,想翻案。
vv不滿嘟囔:“不許提她!大有什麼好,你這個笨蛋,有能耐領我去度假,叫你知道我也不輸她。”
莊言的動作戛然而止,喉嚨“咕嘟”一口,緩緩低頭看噘嘴鬱悶的vv,像喝多了似的輕飄飄說:“等這段警備時間過去,攢了假期就去度假。”
vv打起精神,雙手勾在他脖子上,噙笑仰頭看他,細膩的布料軟軟挨著他的鎖骨:“不說那麼遠的事,你答應不加班了的吧?回來睡嘛。”
她嘟起唇,手指輕輕刮他的黑眼圈:“你都瘦了。快把生物鍾調教回來!”
莊言心撲通撲通跳,口幹舌燥問:“回哪睡覺啊?”
vv調皮地跪在椅子上,直腰湊在他耳邊害羞說:“搬來和我住嘛。”
“啊?啊啊?!”
vv見他嚇壞,惱怒打他胳膊:“你還想在辦公室和蘇小美共度良宵?沒門!說了加班的男人最可疑了!!”
莊言心花怒放的慘叫:“這!這不合適吧!”
vv怒視他:“怎麼?你還想等黎塞留來敲門是吧?做夢!”
莊言結巴嚷道:“才沒有!”
vv扯著他的領帶瞪他:“怎麼了?不願意?逼你做家務了?讓你睡地板了?”她好不容易丟掉矜持開口求他,見他居然沒有歡天喜地應承,失望疑惑下,鐵了心問清楚不可。
莊言想起自己的房間,被子從來不疊,衣服滿地都是,襪子像被炸上樹的屍體一樣到處掛著,分不清哪些衣服洗過,無論多整潔的房間都可以在一個禮拜內變成連鍾點工都收拾不來的難民窟。
而他見過vv的房間,整潔得像電影布景,堂皇的像宮廷一瞥,桌上的陳設都次第有序,花瓶的擺放和油畫的懸掛都無可挑剔。
所以他不由自主想到自己穿著蕭瑟的秋褲,脫掉帶孔的襪子坐在vv香床邊摳腳放屁的畫麵,頓時羞憤欲絕。但是如果從此不能摳腳,那更加生無可戀。
vv,這麼快同居不好吧,你真的做好準備去接受真正的我嗎,那會破滅你的一切幻想啊!老子還打鼾啊!睡覺踢被子啊!你會半夜凍醒發現我卷著被子呼呼大睡而你暴露在外麵瑟瑟發抖啊!
老子壓力好大啊!
然後vv看見莊言嚴肅地陷入沉思,以為他在計劃買房子要貸多少年款,抿唇升起安全感,在皮椅上跪直,吐息芬芳,在他耳邊說:“我們同居吧,餐桌上見麵不夠,想要更多的時間和你一起。爭分奪秒。”
一句話引起莊言共鳴,竟然失憶似的忘了剛才的顧慮,豪氣幹雲的拍板:“好啊!我回去收拾東西。”
vv喜出望外,就喜歡這幹脆利落,歡喜得像過聖誕節,憧憬期待恨不得早點天黑。她嚷道:“把衣服打包來就可以,其他的我來準備。”
莊言心頭澎湃激蕩,像八旬老漢頭次坐飛機,笑的合不攏嘴,心裏卻隱約忐忑。
vv歡欣鼓舞,勾住他脖子在他臉上濕潤柔軟地啄一下,跳下椅子背手亂逛,指著那張粉色單人床問:“你們就在這張床上胡鬧嗎?”
莊言痛心疾首道:“沒胡鬧!監視條例不許秘書留人獨守,我怕她著涼才……”
vv頑皮不信,插著口袋彎腰拾起被子一嗅,回頭笑道:“公司規定就是方便你們偷吃用的。哼,我早就知道你逃不過她魔爪,以後天天都要陪我,再夜不歸宿就是有奸情。”
莊言心猿意馬,滿腦袋溫香軟玉,一肚子舉案齊眉,已經立誌回家洗澡修頭,捯飭個人樣去……
他細想了一下後麵的情節,激動的張嘴直喘氣,在溫暖的被子裏逮住天使真是太棒了!不禁攥拳流淚想,媽的老子單身三十年終於可以告別大魔法師的職階了,vv你真是太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