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 洛菲斯的故事(1 / 2)

莊言喉嚨幹涸,喘著粗氣幹巴巴地說:“因為,因為,我覺得你選這個時絕不會馬虎……”

黎塞留抱著胸扭頭不吱聲,細眉楚楚可憐地害羞耷拉著;藍眸低垂,抱胸的小手緊緊攥牢衣領,輕輕咬了下嘴唇。

莊言如夢初醒,連忙揮舞雙手解釋:“我不知怎的就覺得這武器的‘精確銷毀機製’用真空的妹子來比喻很生動……”

“我知道啦!不許說了。”黎塞留蠻橫地跺腳,第一次用命令指使的口氣,竟可愛得楚楚動人。

莊言咬著嘴唇閉嘴了,他竟然在笑。

“你笑什麼!莊言!”黎塞留惱火地扭頭瞥他,半眯的藍眸含羞帶恨,紅赧的側臉明媚可愛,說完不忿地咬著唇角,努力用目光鞭笞他。

“我沒笑啊。”莊言笑著抵賴,他麵紅耳赤,毛細血管亢奮膨脹得臉皮發麻,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笑得有多舒心。“我在笑嗎?”他口是心非地雙手揉臉,抿唇討饒道:“對不起,我不該那樣比喻……但是你聽懂了對不對?”

“懂什麼……”她嘟囔了一聲,低頭玩弄手套,老老實實囁嚅道:“你說的那個武器,我倒是懂了啦,很厲害呢,但凡麵對它的‘受害目標’,它就無堅不摧;不屬於它的‘受害目標’,它就秋毫無犯。是嗎?”

“是的。因為它的能量釋放方式屬於‘灌湧式’釋放,而不是第四代核武器的‘輻射式’釋放,所以它可以在原子層麵撕裂目標,無堅不摧,不管目標的分子排列有多堅固。所以它列為第五代摧星武器,極有可能成為破解‘容器’保護、殺死‘囚徒’的關鍵。”莊言老實了點兒,努力認真一些,心裏卻在千百遍地貪戀回味黎塞留的嬌羞模樣,目光克製不住地老瞟她的臉,恨不得雙眼化作照相機,哢擦哢擦拍個夠。

黎塞留知道他在瞟自己的臉,所以抬不起頭來,局促地玩了一陣手指,砰砰亂跳的心裏頭竟害怕起來,六神無主站起來,疊著手拘謹道:“那麼就拜托你了!請你務必解開這些撲朔迷離的秘密,至於戰鬥,那就交給我好了!我早已做好了身先士卒的準備。”她慌亂說完,麵紅耳赤,不知道該講什麼;冷場一秒鍾就慌得像演講時忘了稿子。連忙胡亂鞠一躬,羞澀道:“那麼告辭了。”按著刀扭頭就走。

莊言連忙起身送她,豈料黎塞留剛拽開門,突然轉身瞧他,莊言險些撞上去。他“啊?”一聲,看見黎塞留臉紅紅地望著他:“你剛才的那些話,不準說了,也不準告訴別人。好不好?”

明明還在獨裁霸道地訂著規矩,末尾卻依舊可憐兮兮地回歸了商量的語氣,黎塞留對莊言的禮貌已經成了習慣。

莊言見她禮貌拘謹,仿佛目睹小兔子在瑟瑟發抖,讓他更想逗弄撫摸。他便笑道:“那我告訴維內托,她和我無話不談,不算‘別人’吧?”

黎塞留呆了一下,認真問:“你不怕打啊?”

莊言啞口無言。

黎塞留噗嗤想笑,怕他知道,低頭掩了唇,關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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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幾年前,戰姬還沒誕生,世界尚且平靜。那時候的阿塔卡瑪海溝還靜如止水。

接下來敘述的,這是深海下的暗流潛湧:

追求不到心目中那個光芒四射的人,並不會令人悲傷,因為備胎可以逐漸變成習慣,付出的時候,自己也會歡喜。

而悲傷不會浸透你的生活,它隻在靈光一閃的頓悟中降臨,宛如飛來一架鋼琴擊中你的頭頂。

隻有你意識到,無論你做什麼,都無法挽回。這個時候,眼淚不打招呼就奪眶而出。

這就是為什麼失戀的人悲痛欲絕。因為他們始終不太相信自己被拋棄了,直到徹底確定的那一刻,宛如鏡子打碎,世界變成了鋒利的萬花筒,繽紛炫目的美好回憶突然有了鋒銳的刀口,割得人********,唯有休克是解脫的恩賜——能讓人悲傷的隻有絕望,“無論做什麼都挽回不了”的絕望,除了哭泣,無事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