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 一個嶄新的莊言浴火重生(1 / 2)

莊言挪過去,坐在VV身邊,繼續唱了起來。VV站了起來,彎腰把六十四瓶啤酒全部起開,冰涼的白煙紛紛飄出瓶口。她一邊啟瓶子一邊想:“他要喝到死嗎?還好逮著了。”

兩個人唱了個通宵,酒瓶子橫七豎八滾了一地,包廂裏煙霧繚繞,音響震的人耳朵癢,迷離的彩光把包廂掃的跟魔界一樣。VV嚷著說雲煙熏人,把細長的女士煙插莊言嘴裏,趴在他身上非要給他點著,醉眼迷離的打火機在煙頭下搖搖晃晃,一亮,險些一把火把莊言頭發燒了。

然後莊言想出個好主意,捧著VV耳邊的銀發,拿煙頭去碰她咬著的煙頭,兩個人屏息努力了半天,兩支煙終於在空中對接成功,莊言吧唧幾口,沁人的甜香溫暖心田,整個肺部都被VV的香味填滿了。他睜開又酸又沉的眼皮,看見VV得意地瞧著他笑,還在喋喋不休地說:

“好不好聞?沒那麼嗆人,對不對!”

莊言歪在沙發上,隨手把煙灰也彈在沙發上,蜷在那裏微笑著點頭。

早已沒人唱歌,音響一鼓一鼓地澎湃著音浪:

“不聚不散,隻等你給另一對手擒獲。

那時青絲,不會用上餘生來量度。”

莊言知道自己很清醒,很清醒,他喝酒隻會麻痹小腦,大腦倍兒清楚自己在想什麼,甚至醉的死去活來時做的事兒都曆曆在目,清清楚楚。他從不斷片兒。

VV的香味很好聞,他還想要更多。於是他努力往她身上爬,湊過去嗅她的氣味。在迷離的醉眼裏,他看清了VV驚慌的表情,眼睛睜的大大的,長睫毛像慌張的蝴蝶撲扇翅膀,似乎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她急促地呼吸著,檀口微張,暖香噴到他皮膚上,讓他喜歡的不得了。

他看到VV哭了。

莊言笨拙地說:“不要哭。”

VV於是用力咬住嘴唇,抽抽搭搭地聽話忍住。

麥克風“當啷”一聲滾到地上,撞的酒瓶“叮當”亂滾一陣。

到了清早,VV扶著莊言去結了賬,她抱著莊言的胳膊,怕莊言小腦不好使走路摔一跤。莊言被她用力摟著胳膊也很安心,因為他怕VV走不動道兒。

服務員瞧見莊言頭發亂糟糟,一臉宿醉樣兒,驚訝鮮花插了牛糞。因為VV除了小禮帽找不著、銀發有幾根翹到了天上,其餘的細節都端正細致,連妝都抽空另補了一下,神采煥發,正在紅著臉瞪服務員,仿佛在說,看什麼看!

服務員知道這麼打量顧客是不對的,連忙收錢辦事兒。

莊言左耳朵不靈光,VV右耳朵也不太好使,所以他倆總是莊言在左,VV在右,兩個人在清晨涼颼颼的初秋街道上慢慢走。莊言問女朋友:

“等會吃早餐的開門了,咱們吃點東西,然後是開房大睡一覺呢?還是抓緊時間遊山玩水?”

VV歡天喜地的說:“你拿主意啊。第一次約會吧,難道還要我來傷腦筋嗎!”

莊言低頭瞧瞧自己,羞赧笑道:“如果是約會的話,那我的模樣也太慘淡了點。我的強迫症在鞭笞我啊。”

“湊合就這樣吧,我不挑剔。”VV智商歸零。本來她在意大利嬌慣得連咖啡豆都能挑剔出千般道理。

然後莊言信以為真,居然帶VV去嗦了碗粉。VV被鹹得一早上都嚐不出味兒。

太陽漸漸升起,街上人多了起來。趁VV買冷飲的時候,莊言跑去報亭買了份旅遊地圖,站在VV身邊翻看。VV咬著芒果奶昔,貼過來看地圖,兩個人細細參謀著今天的路線,先去哪哪哪,吃點啥啥啥,然後坐船去對岸,晚上去江邊。

正在商量著,突然平地起了狂風,刮得地上飛沙走石,報亭都立不住,報紙嘩嘩竄上天空,連遮陽傘都折了。直升機旋翼“突突”飛轉的聲音疊加起來,寬闊的大街上至少投下三架武裝直升機的陰影。連一聲預警都沒有,三輛武裝運兵車在街口牢牢停住,嘩啦啦往下淌特種部隊。整條街被從兩頭封死,命令聲,引擎轟鳴聲,直升機盤旋聲,飛沙走石聲、慘叫聲排山倒海地湧進長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