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國?回荷蘭嗎?”莊言不死心。
“回荷蘭?莊言你是在申請開除國籍嗎?”邢殤吐著煙,眯眼問。
莊言趕緊岔開話題:“你怎麼這麼快就追上來了?”
“現在不告訴你也不行了。你離開棲鳳基地以後,我接到處長命令,放下其他工作,專門對你展開24小時全天候布控,第一是保護你生命安全,第二是防止你泄露機要情報。”邢殤抖掉煙灰,驕傲的實事求是:“這活兒普通警力幹不了,隻能讓國安局來做。所以你在收集情報、策劃綁架案的時候,我就在盯著你了。但是昨天上午,我破獲了新的情報,提前出手抓獲了一批賞金殺手,情報顯示,你已經變成了賞金榜上炙手可熱的暗殺目標,到今天為止,落網的殺手已經達到4名。”
邢殤斬釘截鐵的看著莊言說:“出了國門,賞金殺手的專業程度和裝備精度都會上升一個檔次。以色列不安全,你必須跟我回國。”
“誰要殺我?”莊言話鋒一轉。
“羅斯柴爾德銀行從不泄漏私人客戶信息。”邢殤聳肩,“我們查不到幕後的注資人,隻有一點能夠肯定,對方也是個不差錢的主兒,否則他不可能花成千上萬的美金來買你這顆人頭。”
莊言一屁股坐在硬梆梆的行李箱上,低頭想了一下:第一,雖然他沒聽過邢殤的名頭,但是特勤九處這個機構,號稱掛名在國安局內,就連莊言都是頭一次聽說這個編製,密級顯然比較高。邢殤抓他莊言回國,想必就不是“布控”那麼客氣了,肯定會變成“管製”。現在莊言魂牽夢繞抓心撓肝的惦記著基地一大堆人的安危,讓他坐下來喝閑茶,比殺了他還難受。第二,如果不回國,那要怎麼逃?就算逃脫了邢殤的控製,怎麼對付賞金殺手的明槍暗箭?他欺負良民雖然遊刃有餘,但是麵對逐利殺人的賞金殺手,莊言自問難以取勝。
邢殤身手非凡,自信莊言無論是跑百米、馬拉鬆、立定跳遠、跨欄騎車都贏不了自己,於是氣定神閑地抽煙,眯眼問莊言:“想清楚了沒?老實跟我回國,不會讓你吃苦頭。”
莊言忽然抬頭嚷道:“我想起來了!你就是咖啡廳裏那個蠻不講理的小平頭!對不對?”
邢殤怒道:“誰蠻不講理?你那杯咖啡裏被人滴了******,一口下去,你連咖啡館都出不去。我那是救你!”
莊言嗤笑撇嘴:“也對,國安局嘛,殺人都有理,搶咖啡算什麼。”
邢殤最重名譽,瞪著莊言,拿手指點個不停:“你說話注意點啊,小心我揍你。”
莊言坐在巴士站口,抬頭繼續信口雌黃:“你威風什麼啊,這裏是以色列,你沒有執法權,不能作威作福啦,民主國家的人身自由高於一切,我就說你霸道,我還要罵掉你層皮,咬我啊?有能耐,你敢綁我回去?”
邢殤瞪圓眼睛,把煙頭擲在地上,喃喃咕噥:“媽的,不給你點教訓你還長能耐了!”捋起袖子撲上去銬莊言。
兩個男人再次扭打在一起,在站口等大巴的旅客捂嘴尖叫起來。
莊言眼角瞥見兩名以色列巡警已經叉腰走過來,正在斜眼望這邊,趁機大喊大叫起來,同時拚命反抗。
以色列巡警盯了莊言很久了,一瞧見兩人扭打起來,立馬像出籠的鬥雞,精神百倍地衝過來,一邊狂吹哨子,呼叫支援。
聽見哨聲,邢殤有點傻眼,手上動作不停,試圖擰住莊言雙臂拷上。同時東張西望,發現四麵八方都有巡警往這邊跑,頓時感覺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