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言走到維內托身後,莞爾問道:“你知道我在裝模作樣啦?”
維內托轉身望莊言,小手墊著短裙倚在桌沿上,綻開得意的笑:“本來呢,隻是腦子裏老是提示‘偵測到靈能物質衰變殘留’,令我迷惑不解。但是你這家夥,平時淨囉囉嗦嗦,我夜晚走路,你會怕我遇到怪叔叔;我獨自赴宴,你會怕我被下藥占便宜。別否認,你就是這種醋壇子!要是以前,你看見我衣服淩亂地躺在這裏睡著了,你早就大發雷霆啦,怎麼會主動編這麼生硬的解釋來圓場啊。”
莊言不想被邢殤聽見這些話,臉紅別過頭去,訕訕拿食指撓臉皮。
維內托歪頭享受莊言局促的樣子,笑的春暖花開:“我聯想起來後,大概明白了你在故意裝傻充愣,所以說些偶像劇才會用的天真台詞,來配合你一下咯。喂,我的表演能打幾分?”她頑皮地拿橡皮扔莊言。
邢殤哈哈大笑,伸著雙拇指走過來,炯炯有神地盯著VV:“我給你打滿分。維內托小姐,您和莊言的默契度真是突破天際呀。”
維內托蹙眉打量邢殤,臻首歪著,銀發墜在空中,仿佛在問:“你是誰?”
邢殤摸出一枚路由器那麼大的沉重黑殼偵測儀,按亮幾個指示燈,用力按在牆上粘住,然後關上艙門。他回頭瞧見維內托的眼神,連忙聳肩解釋:“這是高能衰變檢測儀,保護首長用的,就連我身上都佩戴了一台。它可以偵測三米內的‘囚徒’痕跡,但是工作狀態不能移動。”
“囚徒?”維內托疑惑地問,“你們終於證實這個東西了嗎?那莊言就不是瘋子了吧,你們能給莊言平反了吧?”
維內托特關心莊言的名譽。
艙門一關,衰變檢測儀一安裝好,莊言才放鬆下來,像個剛剛從班主任辦公室裏釋放出來的學生,蝦著背倚在咖啡機上,低頭“哢嚓”點煙:“他們早就知道囚徒的存在,隻不過工作有疏漏,不知道棲鳳基地裏居然混了囚徒進來而已。那都是後話,先不提,”
莊言兩指夾著煙,焦慮被壓下,思路變清晰,抬頭望著維內托認真解釋:“我懷疑囚徒對天庭計劃有想法。而你是天庭計劃護航官,所以我特別擔心你,連水都來不及喝,馬不停蹄地趕回來,一進入基地就知道大事不好了,正好撞見肖璿在滿世界找你。我都來不及調動戰鬥部隊,直接讓邢殤發布全網緊急通知,問你的去向,正好有個勤務兵瞧見你往基礎物理區走了,我就帶著邢殤的憲兵,一路找下來,把空著的工作艙都找遍了,這才找到你。”
維內托聽得驚心動魄,微微張嘴,凝望著一本正經的莊言,心裏的滿足和自豪像氣泡往水麵上躥,按都按不住。她忽然覺得一本正經的莊言性感無比,就連汗漬微黃的襯衫都特有男人味兒。認真聽莊言講述怎樣擔心自己、怎樣跑來保護自己的時候,她心髒狂跳,身子微微發熱,恨不得跑過去把煞有介事說話的莊言推在牆上,一邊吩咐“繼續說”一邊用牙齒咬光他的襯衫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