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顯然,這一戰隻能是在天青大比進行了。
因為不用底牌,兩人恐怕很難分出勝負。
賀寰宇側頭一看,隻見司空攬月不知何時已然不在場中了。
司空攬月喝下杯中烈酒,看著南宮月,鄭重道:“你男人厲害吧?”
南宮月呸了一下,又不禁笑了起來。
於是司空攬月也笑了起來。
而場中,幾人卻仿佛沒有退意,尤其是奇士聖子,眼睛一直盯著江南公子,似乎還想過上幾招,探探對方的底牌。
而就在此時,傅寒雨忽然眉頭一皺,朝天一望,隻覺空氣忽然瘋狂湧動起來。
很快,其他人也發現了這一點,紛紛疑惑起來。
忽然,一陣馬蹄聲自遠處傳來,一道偉岸的身影正站在馬車頂上,身影一閃,便消失不見。
正疑惑間,忽然在場之人麵色劇變!小樓之上,邋遢男子騰地站起,右手下意識握住了腰間斷劍。
傅寒雨大喝道:“不好!快散開!”
他說話的同時,已然拔出長劍!
一股滔天的威壓,已然充斥著整片天地,眾人抬頭一看,隻見一道巨大的掌印幾乎要遮住天空。
“這是什麼?”
話音剛落,掌印忽然光芒大作,一股難以想象的氣勢散發開來,仿佛那不是一隻手掌,而是一座巍峨的高山。
接著,舉掌轟然砸下,猶如穹天崩塌,巨山傾軋,還未落地,整個大街的地板驟然炸裂,一道掌印溝壑雛形已然形成。
傅寒雨大喝一聲,手中長劍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勢,一道數丈長的劍芒驟然撕裂長空,猛然朝巨掌頂去。
隻聽一聲巨大的爆炸之聲響徹天地,兩股強絕的內力驟然潰散,殘餘的內力頓時四射開來,無情地掀起漫天地板石塊,朝眾人砸去。
強絕的內力,強大的氣勢,連宗師高手都不敢抵擋,隻能加速逃命。而無功地位的武者卻是無處可逃,眼中透著難以想象的驚恐。
而就在此時,一股磅礴的綠光不知從何處而起,頓時灑遍大地,把那股參與的內力迅速化解。
眾人驚恐無比,不斷後退,辜獨嚇得滿頭大汗,還有有人及時出手,製止住這殘餘的內力,不然在場也不知要死多少人。
想到這裏,他立馬向令狐丘方向深深鞠了一躬。
天空之上,一道偉岸的身影緩緩落在身來。此人穿紫紅長袍,帶青玉發冠,眉若橫劍,眼如星辰,麵容冷酷,不怒自威,舉手投足間威嚴盡顯,冷眉怒眼中霸氣外露。
辜獨臉色一變,不禁脫口而出:“循道武侯沐英!”
“辜獨!你還記得老夫!”沐英冷喝一聲,一股霸絕的內力頓時湧出體外,那無與倫比的氣勢讓在場宗師高手都不禁生畏。
眾人心頭大駭,想不到眼前這威武霸絕的男子,竟然是西平侯沐英沐侯爺!
侯爺十二歲跟隨皇帝征戰沙場,立下赫赫戰功,被皇帝收為義子,鎮守雲南。
他武功高絕,內力深厚,開國後又潛心修煉,挑戰天下武林高手,最終跨入循道兵解之境。
據說青城山老君閣閣主碎虛道人、燕山劍派太上劍尊李長風,都曾指點過他武功。很多年前,他就已是名震江湖的循道兵解強者。
他有太多戰績,一招擊敗絕頂宗師羽化空,與黑蓮教魔山聖母激戰三百招,逼退對方。
由於進入循道兵解多年,江湖人對他的稱謂也從西平侯變成了循道武侯。
他今日,為何會出現在這裏?為何會出手?
麵對這個征戰沙場無數年的將軍,辜獨還是有些緊張,抱拳道:“老朽又怎麼會不記得侯爺,當年萬毒山莊第一次大比,便是侯爺坐鎮。”
傅寒雨擦了擦嘴角的血液,緩緩站入人群之中,心中駭然無比,沐英果然強大,恐怕早已不是普通的循道強者。
沐英大聲道:“本侯今日可不是來敘舊的,我就問你一個問題,郡主呢!”
此話常人當然是聽不出什麼意思,但辜家眾人卻是麵色大變,郡主,卻是還沒找到。
韓啟更是嚇得魂不附體,幾乎要軟倒在地。
辜獨也不知道沐英為何知道這個消息,咬牙道:“郡主,還沒找到。”
“還沒找到就這麼悠閑地看比武?”沐英怒道:“要不是本侯恰好在半路遇到郡主,她恐怕已命喪黃泉了!”
他揮了揮手,車夫頓時把馬車趕了過來。
辜獨大喜道:“郡主...郡主就在裏麵?”
沐英道:“郡主身受重傷,你萬毒山莊不是號稱醫毒雙絕嗎?若郡主今日醒不過來,別怪本侯上稟皇上!”
辜獨連忙道:“一定能救!一定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