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殘深深吸了口氣,把朱宥交給老道士,道:“道爺,我把宥兒交給你了,救活她!”
老道士歎了口氣,掏出一顆雪白的丹藥喂入朱宥口中,道:“驚世兩掌,力量之強,遠遠超過了她的承受極限,若非她寶甲護身,第一掌已然殞命。”
老道士道:“就算如此,也是五髒移位,經脈盡斷,脊骨斷裂,她最多能撐一日。”
傅殘搖頭道:“道爺!你能救她!一定能!”
老道士沉默頃刻,道:“我以純陽無極心法讓她休眠,護住她最後一絲氣脈,把她送往青城山老君閣,那裏有人可以救她。但什麼時候能醒來,全看她的造化了。”
傅殘緩緩點頭,沙啞著聲音道:“能活就好,能活就好!”
說完了話,他深深看了朱宥一眼,接著,豁然轉身,眼中頓時透出兩道芒氣,死死盯住青龍。
而這時,呂洞賓、奇士聖子、宋天獅、林天奇、嚴鬆、陸子遊、王辰、顧風等十多位高手已然來到,除了奇士聖子和呂洞賓之外,其他的人各個掛彩,全身鮮血淋漓,顯然經曆了一場惡戰。
三十多個高手,隻有十多個走了出來。
他們喘著粗氣,恰好就看到了傅殘轉過身來,那滿臉鮮血、那寒冷徹骨的眼神。
“宥兒!”陸子遊看到朱宥,低吼一聲,連忙跑了過來。
傅殘破風劍倉然而出,發出一聲輕響,沉聲道:“無論是誰,此刻都不能靠近她!”
陸子遊大聲道:“你是傅殘?你把宥兒怎麼了?”
“我能把她怎麼樣嗎?”傅殘低吼一聲,眼神豁然打在青龍臉上。
青龍一臉不自在,猛一咬牙,沉聲道:“傅殘,交出始皇玉璽,饒你不死!”
眾人聞言一震,呂洞賓和奇士聖子對視一眼,忽然笑了起來,道:“有意思,有意思。”
嚴鬆沉聲道:“傅殘,你沒事吧?”
傅殘麵無表情,道:“宋叔、嚴叔、林叔,你們若還當我傅殘是傅家的人,等會兒就助我一臂之力,攔住其他人。”
要在平時,傅殘絕不會說這種類似於道德綁架的話,但此刻,他隻有一個想法!
他必須要殺青龍!
這個人,他不願讓他多活一天!
嚴鬆三人對視一眼,看著傅殘滿臉鮮血,林天奇沉聲道:“任何時候,你都是我傅大哥的兒子!你永遠都是大風堂的人。”
“好。”傅殘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眼神死死看著青龍,忽然把破風劍插入地下!
接著他伸出右手,緩緩在破風劍上一抹,手指裂開一道傷口,一滴滴猩濃的鮮血頓時滴在地上。
嚴鬆臉色一變,道:“傅殘,你這是做什麼?為何倒插長劍啊!”
倒插長劍,對於劍客來說無比鄭重!
傅殘豁然跪下身來,右手流著鮮血直指蒼天,麵無表情道:“蒼天厚土,破風在前,鮮血在下,傅殘今日以血劍為誓,必殺青龍於天地之間!有為此誓,天誅地滅,萬雷擊灰!”
眾人渾身一震,互望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難掩的驚駭。
一個劍客,倒插長劍,下跪滴血,許下如此不留餘地的誓言,他心中到底是有多恨?
青龍猙獰一笑,大聲道:“嚇我?我青龍什麼風雨沒見過,就憑你這小小的化境,也配......”
說道這裏,他聲音忽然頓住,所有人麵色都頓時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