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殘彎著腰,尷尬地坐在床上,終於緩過氣來,道:“別說這個了,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清歌搖頭道:“如果是我的話,我不覺得有什麼啊?”
傅殘頓時瞪大了眼,心道,我的天,明朝女人也有這麼開放的?已經可以接受擁抱禮了?
他連忙道:“如果是木一刀或是其他人也這麼做呢?”
清歌渾身一顫,眼中透出惡心的之色,連忙搖了搖頭,道:“其他人不行。”
咦?這句話信息量很大啊!傅殘頓時跳了起來,大聲道:“隻有我行對不對?”
得意忘形總是會有不好的結果,他忽略了自己衣袍之下那高高的帳篷依舊未落,這一站起,便瞬間暴露了出來。
清歌雙眼一瞪,頓時整個人都僵住,看著傅殘雙腿之間,瞳孔一陣緊縮,仿佛恐懼到極致一般。
早已心猿意馬的傅殘毫不知情,不斷妄想著清歌各種撩人的姿勢,一時之間差點沒有流出口水來。
清歌臉色蒼白,右手不斷朝後抓著,撈了好幾下,終於把禪杖抓在了手中,死死捏住,然後朝著傅殘猛然捅了過去。
傅殘嚇了一跳,身影連忙一閃,大聲道:“你幹什麼?怎麼又動手!”
“你!你!我......”清歌死死咬牙,說不出話來。
傅殘緩緩低頭,臉色瞬間一白,心中頓時大叫完蛋,幾個念頭湧出,眼神一轉,忽然輕鬆笑道:“我、我怎麼了?”
清歌咬牙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那是什麼嗎?”
傅殘無辜道:“我沒這麼以為啊,這個,不是很正常嗎?你在奇怪什麼?”
“正常?”清歌眼中露出疑惑了。
傅殘眼中一片清澈,道:“是啊!就像人會累,手臂會酸,腳會麻,都是人自然的反應啊!”
清歌眉頭緊皺,道:“是這樣嗎?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這麼激動,覺得...覺得......”
“覺得什麼?”
“覺得有些羞人......”
傅殘強行忍住爆笑的衝動,淡淡點頭道:“以後不要這樣覺得了,都很正常啊!對了,中午了,吃飯了嗎?”
清歌一臉木然的搖了搖頭,顯然還在思考剛才的事。
傅殘道:“這樣,你去叫小二上兩個素菜,咱們吃點東西,我跟你講講人情世故。”
清歌似願非願地點了點頭,緩緩轉身離開。
傅殘重重出了口氣,像是全身力氣被抽空一般頓時坐在床沿,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撒謊這種事,比戰鬥可累多了。
忽然,門又響了起來。
傅殘騰地站起,驚道:“怎麼又回來了?”
“什麼?”門一打開,一個消瘦的身影走了進來,洛惜低著頭,就這麼站在原地。
傅殘眼睛瞪得更大了,心道,完了完了,找上門來了。他連退幾步,下意識驚聲道:“小姨子!”
洛惜雙臉刷地紅了,輕聲道:“我......你...別那麼叫我。”
傅殘如夢初醒,恨不得扇自己幾嘴巴,強裝鎮定道:“額,那個,洛惜啊!什麼事?”
洛惜低著腦袋,像是換了個人,聲若細蚊道:“你......昨晚...我送......”
她話沒說完,頓時被傅殘打斷:“對了!昨晚是誰送我回房間的?我喝得太醉,竟然什麼都不記得了,隻知道木一刀拚命灌老子酒!”
洛惜輕輕嗯了一聲,小聲道:“木先生在他房間等你,讓我來跟你說一聲。”
傅殘點了點頭,道:“好,我知道了。”
傅殘拿起梳子,準備收拾一下就過去,始皇玉璽,也該交給木一刀了,這個艱難的任務自己總算完成,也不算不負兄弟之情了。
洛惜忽然抬頭,道:“我給你梳吧!”
“什麼?”傅殘幾乎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洛惜紅著臉,像是鼓起了巨大的勇氣一般,踱著步子緩緩走過來,拿過傅殘手中的木梳,道:“你坐下,我給你梳頭。”
“不、不用...我......額,你梳吧!”傅殘幹笑著頓時說不下去了,洛惜那個表情,實在太讓人不忍心拒絕了。
溫柔的手按著自己的頭,輕輕地梳了起來。
傅殘表情木然,實在被今天的事震驚到了,女人,到底是個什麼奇怪的動物啊!
清歌莫名其妙抱了自己,還抓了自己命根子,最終傻乎乎地離開。
而洛惜,這個暴脾氣的小姨子,被自己占了便宜,本以為她算賬來了。卻沒想到,她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忽然害羞了起來,變得溫柔。
講道理,傅殘所遇到過的女人,還沒有表現得如此害羞的。
天啊!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
怎麼感覺天一亮,身邊的人全部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