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這神秘男子深深歎了口氣,也是顫聲道:“雀,你老了。”
他說著話,身影緩緩走過,張開雙手。
魔山聖母頓時衝進他的懷抱,緊緊抱住他的身體,嗚咽道:“你終於來了,二十二年了,你終於來了。”
這句話說得肝腸寸斷,似乎二十二年的思念全部湧了出來,傅殘都不禁心中一顫。
他雙眼微眯,忽然朝清歌望去,隻見清歌怔怔地看著魔山聖母,手中佛珠也不轉了,眼淚汪汪的,極為可愛,顯然是入戲到極致的狀態。
這丫頭,難怪你師傅說你紅塵未了,看你這樣子,倒真沒冤枉你。
“我...你看著我幹什麼?我隻是......”清歌見傅殘看著自己,頓時抹了抹眼淚,不斷張口想要解釋什麼,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傅殘搖頭一笑,道:“人之常情。”
清歌深深吸了口氣,淡淡道:“我乃出家之人,不會為......”
“知道,你是出家人,不會被什麼兒女私情感動。”傅殘無奈道:“但是麻煩你先把頭發剃了先?”
清歌緩緩搖頭,張了張嘴,不知道怎麼反駁,咬牙道:“我跟你這俗人說不清楚。”
得,說不過開始使性子了,我成俗人了。
傅殘緩緩抬頭,朝天望去。
隻見兩人緊緊相擁,良久之後,才緩緩分開。
那神秘之人緊緊握著魔山聖母的手,望著天空,忽然仰天長嘯。那驚天巨吼傳遍大地,強大的氣勢如怒水決堤一般驟然澎湃而出,震得眾人氣血翻湧。
大地仿佛都在顫抖,一塊塊地板全部裂開,崩碎而起,四周房屋建築不斷搖晃,青瓦爆裂,一切都在崩碎。
一聲之威,強大如斯。
煙塵漫天,良久方散。
閻柳白喘著粗氣,額頭汗水彌補,沉聲道:“閣下是誰?”
神秘之人淩厲的眼神橫掃四周,眼神而過,眾人心底頓時湧出一股涼意,仿佛這雙眼睛要把自己看透一般。
這人根本沒有理會閻羅王,仿佛他根本不把這些人放在眼裏一般。
他的眼神,停留在了傅殘身上。
“你就是傅殘?”他開始說話,竟然是對傅殘說話。
“是!”
“傅寒風的兒子?”
“是!”
“送你一件東西,要不要?”
傅殘雙眼微眯,果斷道:“要。”
開玩笑,不要是白癡!
這人緩緩點頭,大手一揮,一道白光頓時閃來,傅殘伸手一抓,低頭一看,竟然是一副麵具,通體雪白,有些柔軟,竟不知是什麼材質製成。
送自己麵具,什麼意思?
奇士府眾人臉色極為難看,傅殘是此次必殺之人,但這個神秘的高手,仿佛和他關係不一般。
神秘之人淡淡道:“不是什麼好東西,但你用得著。”
他說著話,緩緩回頭看著魔山聖母,溫柔道:“該走了。”
“嗯。”魔山聖母此刻竟如小女人一般,把頭靠在他的胸膛之上。
這人眼神掃過四周,緩緩歎了口氣,黑影一閃,便不見了蹤跡。
留下的,是在場心驚膽戰的眾人和莫名其妙的傅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