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問月一下子把傅殘內心深處的邪惡想法挖了出來,讓他老臉一紅,不禁惱羞成怒,一道劍芒斬過。
大聲道:“你以為你那身大紅衣服就不讓我激動?何問月,你給我等著,早晚有一天我要讓你哭爹叫娘!”
赤 裸裸的話直接讓何問月鬧了個大紅臉,一時之間羞怒不已,咬牙道:“我殺了你這個登徒子!”
她說著話,全身內力暴漲,血芒漫天,一道道血芒不斷激射而出。
傅殘頓時朝後就跑,眾人都在拚殺,他拖住何問月,名義上是攔住了一位宗師巔峰級別的高手,但還是有不出力之嫌疑。
這種時候,有一個仇,該報了!
他朝何問月擺了擺手,緩緩轉身,眼睛鎖定了一個縹緲出塵的身影。
此人三番五次要殺自己都沒有得手,此刻,該找他算賬了!
而這邊,愁空山聽到你清歌的話,差點沒氣死,大吼道:“你區區宗師,也敢攔我!”
清歌緩緩道:“降魔渡人,我佛慈悲,愁空山,你若再執迷不悟,今日便是灰飛煙滅之時!”
“和尚就是喜歡講道理!可惜我愁空山最不信的就是這一套!”他怒吼一聲,一股強大的氣勢充填而起,手中藍光爆射,一道掌力頓時拍出。
那徹骨的寒冷,似乎要把空氣都凍結。
而困魔鎖鏈作為懸彌寺傳世之寶,連塵埃都無法造成分毫傷損,有何況這區區寒火?
黑龍咆哮,黑氣彌漫,一聲聲令人牙酸的鏗鏘之聲不斷傳來,鎖鏈在空中盤旋,長尾一甩,頓時把這道掌力化得幹幹淨淨。
此刻,時間就是一切,縱然愁空山被困魔鎖鏈纏住,大風堂也已然捉襟見肘。
傅寒雨長劍激縱,不斷退後,嘴角已然鮮血涓涓,他畢竟才跨入這個境界不久,還不足以和閻羅王這種老牌宗師一戰。
最開始那股戰意一過,便節節敗退,無力抵擋,靠著強大的內力與劍招強行周旋。
而靳南、靳北兩人默契的劍招也漸漸露出疲軟,兩大天王內力渾厚,掌力和刀芒不斷交織,四人在空中圍著黑蓮女神像不斷激鬥。
唯一輕鬆的就是塵埃了,他身影神出鬼沒,劍芒驚天,以一敵二還占盡上風,把兩大天忍逼得連連後退。但即使如此,他也無法抽出身來幫其他人解圍。
傅殘大步走向呂洞賓,手中破風劍錚錚作響,不斷噴薄著紫芒。
而他,仿佛也感受到了傅殘的殺意。
他緩緩轉身,看著傅殘微微一笑,道:“房頂一戰,如何?”
傅殘沉著臉點頭,身影幾個閃動,跨越數十丈距離,便站在了房頂之上。
回頭一看,一道金色的劍芒已然斬來。
他右手破風劍倉然而出,一道紫芒自劍尖透出,頓時迎了上去。
一聲金屬鏗響傳出,傅殘不禁退後一步,抬眼一看,隻見呂洞賓衣袂飄飄,長發亂舞,靜靜地看著自己。
他緩緩道:“你真以為你能殺青龍全靠自己?”
傅殘臉色一沉,道:“什麼意思?”
呂洞賓道:“若不是青龍連番激戰,又被那神秘的道士傷及經脈,你萬萬不是他的對手!”
傅殘冷笑道:“所以你認為我殺不了你!”
“你不過宗師中期,就算能有禁忌招數跨境殺敵,也隻能擊殺普通的宗師巔峰,你殺不了我!”
傅殘大笑幾聲,森然道:“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不妨試試?”
“哼!”傅殘輕哼一聲,沒有說話,一股強大的劍意頓時直衝高天,卷起風雲變幻。
一時間,整片天地像是凝固一般,一股令人心驚膽顫的寒意頓時充斥著整片天地。
“殺你可夠?”傅殘冷冷道。
呂洞賓緩緩搖頭,道:“差得很遠。”
傅殘輕輕一笑,渾身紫氣澎湃,強大的內力配合劍意,在空中激蕩。寒意更勝,劍意愈發純粹,房屋顫抖起來,青瓦搖晃,紛紛崩碎。
一道道肉眼可見的紫芒化作劍氣,在他身邊盤旋,以飛快的速度不斷激射。
此刻的他,像是一個走地獄走出的魔神,滿身鮮血,長發亂舞,一股股死氣不斷湧出。
“殺你可夠?”傅殘大喝一聲,猶如驚雷忽炸,久久不絕。
呂洞賓臉色微微一沉,緩緩搖了搖頭。
傅殘大喝一聲,漫天紫色劍芒驟然崩碎,化作一滴滴青華,在空中飄散。
接著,那點點滴滴的青華忽然形態一變,化作一道道細小的劍芒,如漫天大雨一般,不斷在空中穿刺。
屋頂青瓦驟然化作齏粉,兩人之間仿佛已被劍芒擠滿,每一寸空間都有劍意在不斷穿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