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清水櫻扶著一顆大樹,不斷吐著,仿佛整個人都要虛脫一般。
傅殘拿著手中的蜥蜴腿,不斷啃著,吃得津津有味。
他們已在這片林子裏待了二十天了,期間有大量的海盜來搜尋,都被傅殘靈敏的聽覺所察覺,提前避開。
幾百人,對於這個海島來說,實在太少了。
“姓傅的,我問你,我們還要吃這種東西吃多久?我實在忍受不了了!”清水櫻臉色蒼白無比,不禁厲聲喊道。
傅殘擺了擺手,無奈道:“你能不能小聲一點?待會兒人來了又得走,二十天了,快了!”
清水櫻吞了吞口水,又不禁惡心了起來,咬牙道:“這種東西你也吃得下,還有果子嗎?”
傅殘笑道:“有啊,向東兩千米,果子多得很,你敢過去嗎?”
清水櫻頹然坐在地上,抱著雙腿,一臉哀怨,就算是她受過訓練也有些堅持不住了。反觀傅殘,整天像個沒事人似的,不停打坐,說是什麼感悟自然之力,真以為自己是道士啊!
清水櫻不禁有些惱怒道:“你別吃了,陪我說會兒話!”
傅殘擺手道:“這不天天都在說話嗎?快練功去,這麼多天我都沒見你修煉,武功怎麼進步?”
“你怎麼跟我爹似的?”清水櫻無奈道:“這片林子瘴氣太濃了,而且有些奇特,根本無法聚集內力啊!”
“噢,那你......等等!”傅殘豁然站起,瞪眼道:“你說什麼?”
清水櫻皺眉道:“怎麼了?我說瘴氣太濃,無法聚集內力,一旦聚集,瘴氣便順著經脈全部進來了,要不是我神藥護身,估計都死了。”
傅殘瞪眼道:“你、你為什麼不早說?”
清水櫻咬牙道:“你還好意思問,你這些天除了找吃的就是練什麼邪功,你有管過我嗎?”
“什麼叫邪功?這是先天造化功!”傅殘皺眉道:“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片林子真的不能使用內力?”
清水櫻道:“那還有假,一旦運功,頃刻之間,瘴氣入體。”
“太好了!”傅殘騰地站了起來,大笑道:“意思是,走入這片林子的人,都不能用內力?”
“是!”
傅殘笑了,笑的極為開心,不能用內力,自己還擔心什麼?
在沒有內力的情況下,天下又有幾人是自己的對手?龜川?如果龜川沒有內力,哼!
他意氣風發,一把拉起清水櫻,笑道:“不是吃果子嗎?走!”
“等等!”清水櫻道:“你不怕?”
“怕!”傅殘大聲道:“我傅殘的字典裏,就沒有怕這個字!”
“我呸!看看你之前的慫樣。”
傅殘頓時大糗,也不回她話,隻是緩緩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破風劍,冷笑道:“委屈了兄弟,半年了,渴了你半年了!”
清水櫻怒道:“你對它說委屈了?你也不對我說?”
傅殘頓時一陣頭大,差點要哭了出來,無奈道:“我的姑奶奶,你這些天是怎麼了?怎麼跟怨婦似的?”
“你!”
“停!”傅殘大手一揮,道:“別吵了,吃果子,吃完果子殺人!”
“吃完果子幹什麼?”
傅殘眼中精芒一閃,寒聲道:“殺人!”
他說著話,頓時大步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