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心顫抖著身子看著加護病房裏躺著的糖糖,她隻有五歲,卻要忍受常人無法承受的痛苦。
她用顫抖的手在玻璃上勾勒出糖糖的輪廓,觸碰著玻璃上倒映出來的臉。
她隻是一個孩子,為何要她經曆這樣的折磨。
老天,你為什麼要對我的女兒這麼殘忍。
她掏出手提電話,按下了司徒給她的號碼,電話另一頭響了很久才滴一聲有了回應。
“維斯,我是糖心,我答應你所有的要求,求你,求你趕快讓司徒安排手術!”她的聲音已經夾雜滿了無法掩蓋的恐懼,她已經不清楚自己在說什麼,隻知道,糖糖的病不能再拖了,即使她會失去糖糖,但是隻要糖糖好好的,她就什麼都答應。
維斯似乎也聽到了她的顫音,冰冷的聲音終於有了漣漪:“發生什麼事了!”他急切的問著,聽筒另一頭清晰的聽到她牙齒打架的聲音。
“糖糖昏倒了!”她帶著哭腔的聲音,終於控製不住嗚咽了起來。她用手極力的捂著嘴,不想電話另一頭聽到任何的聲音。
可終究點點的泣噎聲傳入了維斯的耳朵。
沒等糖心那邊掛上電話,他猛的按了掛斷鍵,扔了手裏的電話,朝著醫院趕去。
即使心中有恨,即使心中有怨,可終究舍不下她。
那個可愛懂事的孩子是他的女兒啊,剛剛的賭氣隻是他一時的任性,一時無法麵對五年的欺騙。
腳下的步子飛奔著,就連汽車也已經來不及去車庫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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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維斯趕到醫院的時候,糖心趴在加護病房的門口,呆呆的看著裏麵那個幼小的身子。
一個五歲的孩子,卻要承受著連大人都無法忍受的痛楚。
維斯木然的看著,心底有著同樣的恐懼在蔓延,看著那個遙不可及的孩子,他心底的痛開始泛濫。
那是他的女兒,親身的女兒,他還沒有親耳聽她叫一聲DAD,那樣乖巧的孩子,怎麼可以就這樣消失了呢。
他慢慢的超前移動著步子,踉蹌的身子似有著千斤重,似隻挪動一步就會承受著錐心的痛楚。
糖心聽到腳步聲,木然的轉身,雙眸空洞的看向維斯,蒼白的唇蠕動中,似乎她忍受了更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