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子這下也轉過彎來了,他臉色一沉。我覺得既然現在有證據指明綏遠村的劉卉是個假冒貨,那我們就該把這活兒推給警方了,讓他們來人抓。我還跟阿峰說了這個建議,那意思讓他趁現在給通訊器的對方說道說道,及早派出警力。
陸宇峰想的比我多,他猶豫好一會才回答我,“綏遠村地理位置太偏,別說警車了,就連自行車都不適合騎,就算警方現在往這裏趕,至少也得後天才能到,這期間如果假劉卉有所發覺,她一定會先殺我們,再繼續潛逃。”
陸宇峰說完又盯著我倆看,我哪還不明白他那點小心思?他有了讓我們仨捉假劉卉的想法,可我是真不想趟這趟渾水了,也就沒接話。
如果現在隻有我和陸宇峰兩個人,他的計劃絕對施展不開,但問題是,還有潘子在場。
這哥們是真不開竅,隨後就問了一句,“阿峰你說的有道理,那我們接下來咋辦?”
陸宇峰嘿嘿笑了,而我呢,真想站起來踹潘子幾腳解解恨,再罵他一句,你真是個缺德獸!
也真不出我所料,陸宇峰說他已經知道假劉卉的殺人手法了,而且那殺人武器就在後山,他昨夜去探查一番,發現單憑他自己,力量有點薄弱,他想今晚帶著我倆再去趟後山,我們仨合力的話,他有信心把那殺人武器給弄壞了,這麼一來,剩下那個假劉卉,也不足為懼了。我們也能在這次任務中記個頭功。
陸宇峰都把話說到這份兒上了,我還能說啥,隻好捏鼻子點頭同意了。
他又把通訊設備收好,帶著我倆悄悄溜回村裏,這麼一來一返的時間,天都黑了,那些村民也都窩在家裏睡覺了。
我們回到住所後,陸宇峰讓我們把風衣穿上了,他還從旅行包裏拿出棉線的高筒襪子和皮手套,讓我們務必把手腳都封的嚴嚴實實的。
我納悶為啥要這麼做,尤其現在這天,穿這麼厚實也有點悶啊。但陸宇峰不管這個,又背起他的旅行包,讓我們帶好手電筒跟他出發。
我走之前想起一個事,就是那個骨頭鈴鐺,這玩意兒自打來村裏後就一直沒派上用場,我有種直覺,今晚它能保護我和潘子,反正鈴鐺也不沉,我就跟潘子一起,把小禮品盒揣在兜裏了。
昨夜我們來後山,也隻是走到小樹林這邊兒,而今晚,在陸宇峰的帶領下,我們又深入了很多。這期間後山黑咕隆咚的,我和潘子都想把電筒打開借借光,都被陸宇峰言辭拒絕了。
最後我們來到一個我認為是挺詭異的地方,這裏是一片半人高的荒草地,但也有幾棵枯死的小樹,在草叢裏聳立著。
陸宇峰指著其中一棵樹,跟我倆說,“就這兒吧,咱們爬上去。”
我發現陸宇峰純粹是屬猴的,他背著那麼大的旅行包,爬起樹來還嗖嗖的,一點也不吃力,我和潘子就不行了。
這樹的樹幹特別滑,我握著根本借不上勁,我倆想個笨招,我踩在潘子的肩膀,讓他站起來,我借著這高度往上一撲,抱在一個樹幹上,之後我再把手順下去,讓潘子蹦起來,我把他拽上來。
等我們仨各找樹杈坐好後,陸宇峰又從包裏拿出兩個大鉤子。
這大鉤子也有個別名,叫鐵八爪,是特警特勤攀爬樓體時用到的,而且這鐵八爪末端還連著繩子。
陸宇峰把鐵八爪遞給我倆,又說了後續的計劃,等一會那殺人武器過來了,你倆就用鐵八爪把它勾住拽上來,我自有法子殺了它們。
我和潘子都有些沒聽懂,我心裏還合計呢,聽這意思,這殺人武器還是能來回跑的東西,那這玩意兒到底是啥啊?
潘子還問了另一個事,“阿峰啊,你讓我倆負責拽鉤子,那沒問題,可你一會用什麼法子對付那殺人武器?能跟我們說說麼?”
陸宇峰又一掏包,拿出一把大電筒來。這看著像個電筒,其實我知道,是一支威力奇大的電棍。
一般電棍隻能把人電暈,但這種電棍,隻要電上了,都能把人皮膚電糊巴了。
陸宇峰讓我倆做好準備,又叫我們一起,對著遠處把手電筒打開,而且還不是持續照亮,而是一下一下的,讓電筒像一個閃光燈一樣。
我徹底迷糊了,不過打心裏也能肯定,這種打電筒的方法,一定就是引出殺人武器的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