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殺人武器(2 / 2)

我對潘子這建議是沒啥看法,但打心裏損了他一句,心說這缺德獸能不能不再缺德了?孫武可是我國古代有名的軍事家,要讀孫子這兩個字,尾音也要重一些,顯出對他的尊重,咋到潘子嘴裏,一說孫子、孫子的,味道全變了呢?

我也沒空跟他糾結這個,我倆都盯著那隻大狗,一二三的喊了口號,一同抓住機會,把鐵八爪丟了出去。

我倆都挺有準頭的,一個鐵八爪勾在大狗的狗背上,一個勾在它肚子上。這狗看著少說得有一百來斤,可我倆也不是白吃幹飯的,勁都不小。

我心說就我倆一起往上拽,幾下子就得把它倒騰上來。

陸宇峰也都準備好了,故意往我倆身邊湊了湊,就等一會離得近了,用電棍把大狗電死。

可真等我們發力拽狗時,出岔子了,我倆一齊使勁,嗤嗤兩聲響過後,鐵八爪都拽下一團狗毛來。失手了!

潘子還挺實惠,用老大勁了,這一下落空,要不是我扶他一把,他都得從這樹上側歪下去。

那大狗一定被弄疼了,咧個嘴汪汪亂叫,還帶著這狗群猛地往樹上撲。它們不是豹子,不會上樹,我倒不擔心它們真能撲上來,不過也挺險,這帶頭的大黑狗跳的挺高,差點蹭到我腳底板。

我嚇得又急忙往上坐了坐,順便也緊忙把鐵八爪收回來。

我還想再和潘子試一把,等收回鐵八爪時,就伸手先把上麵的狗毛扯下來。但在我扯狗毛時候,那裏麵藏著一個蟲子,它嘻嘻嘻幾聲後,一下蹦到我臉上來了,順著臉頰嗖嗖要往我耳朵裏鑽。

這給我嚇壞了,我也一下記起來潘子那晚為啥暈在井邊了,一定是有這種蟲子鑽到潘子耳朵裏去了。

我伸手要抓這蟲子,還是慢了一拍,不得不說,如果沒有那鈴鐺擋著,這蟲子就得手了。它一靠近那鈴鐺時,邪門了,就跟遇到克星似的,急忙又往回跑,我順著這勁兒,一下把它逮住了。

我看了看這蟲子,讓我一下想起蠼螋來,在我們當地也叫它耳夾子蟲,隻是眼前這蠼螋渾身發紅,個頭比較小,身子還漲呼呼的,跟我以前見得不大一樣。

我沒管那麼多,心說小樣兒的,剛才挺能耐想鑽我,現在輪到我了,看我怎麼收拾它。

我也真不客氣,五指一蜷,一下把它捏死了,等再張開手心一看,這蠼螋還留出一股股紅血來,挺惡心的。

我找塊樹皮蹭了蹭,這時候潘子也緩過勁來了,我倆互相使個眼色,拿出一副要跟這群狗死磕的架勢。

我是狠下心了,心說它們毛不是多麼?我倆今晚啥也不幹,就在樹上扒狗毛了,先把它們渾身上下擼幹淨了,再一個個勾上來。

可還沒等我們接著拋鐵八爪,阿峰擺手把我們止住了。他擔憂的往綏遠村那邊看了看,說這麼耽誤下去,容易有變數。

我也不知道他說的變數是啥意思,陸宇峰又把電棍拋給我,讓我拿著,接著他翻起包來,從裏麵拿出一大塊肉幹來。

這肉幹分量可不少,依我看足足有一斤多,他還拿出一個小黑盒子和一把匕首。等小黑盒子打開後我發現裏麵是一排注射器。

這注射器有大有小,都裝滿了試劑,隻是這試劑的顏色不同,有紅有黑。我估摸著,這都是各種藥。

阿峰把裝著黑色藥劑的注射器抽了出來,一臉心疼的樣兒,先望了望樹下的狗群,又立刻拿出一副橫下心的表情,對準肉塊,把藥注射進去。

但他沒一下全注射幹淨,先打進去一些藥,又用刀把這塊肉削下來,丟給樹下的狗。

這幫狗都貪吃,幾乎是見到肉就搶上了,阿峰算計著來,一邊往肉裏打藥,一邊分別拋給不同的狗,反正最後藥打光了,這群狗也都吃到肉了,就連那小黑狗也被喂了一小口。

這黑色藥劑挺毒的,沒多久就發作了,一群狗全趴在地上吐白沫子。潘子還對那小黑狗有點感覺,忍不住歎了口氣,但他也明白正事要緊,隨後又讚了陸宇峰一句,“阿峰,你這藥真給力啊!”

我倒是沒像潘子那樣,盯著陸宇峰打心裏說,這爺們原來備了兩套滅狗方案,先把我和潘子當力工一樣使喚,等看到沒效果了,才把那藥拿出來。

雖然我能感覺得到,這藥挺貴重的,但相比之下,我和潘子的勞動力也不應該這麼賤價啊?這長得挺爺們兒的陸宇峰,心裏咋這麼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