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愣了,冷不丁沒反應過來。陸宇峰又把摩托往鴛鴦盜那靠了靠,吼著對我倆說,“等什麼呢?打!”
我心說對啊,我和潘子剛得到甩棍,可算有用武之地了。
我叫上潘子,都騰出一個手,把甩棍拿出來。都說男人不能打女人,但現在我們顧得上這個?尤其是潘子,他夠不到男盜,就專可女盜打。
他一邊打還一邊罵,“小娘們兒,讓你亂找不正緊的爺們兒,這次知道錯了吧?”
鴛鴦盜手上沒有跟我們相抗衡的武器,這麼一來處在下風,男盜也滑頭,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突然一轉車頭,把摩托衝著一片山林開去了。
等停到山林前,他倆一同下車,默契的往林子裏鑽。看這舉動,他們為了逃跑,連車都不要了。
就事論事的說,我們要就此收手,就算逮不住鴛鴦盜,也有不小的功勞,至少繳獲了他們的交通工具。
可陸宇峰還不滿足,把摩托開到林區旁,也招呼我們下車,大有繼續跑步追擊的意思。而且他下車後就盯著這兩輛摩托,說一句,“放氣!”
他親自動手,拿一把彈簧刀把我們摩托的前胎紮漏了,潘子趁空也把鴛鴦盜摩托的前後胎捅破了。
陸宇峰讓我們帶好武器,又一同進了林子。這林子怎麼說呢,有點邪乎,因為裏麵全是墓碑與墳包。
之前在綏遠村,我看著那裏的墳包就膈應,這次這種感覺又回來了。我也不想當先鋒,就跟在阿峰後麵。
陸宇峰還帶著電筒,用光照著地麵。我是什麼都沒看出來,但他眼睛真毒,竟能找到鴛鴦盜留下的鞋印。
我們就沿著鞋印繼續追,估摸少說深入兩裏地,這時候周圍荒草叢生,地表也都發出臭了吧唧的味道。
突然間阿峰擺手叫停,疑惑的四下看著說,“鞋印到底就沒了,咱們小心,可能有埋伏。”
我整個人警惕起來,但還沒等我把周圍環境看熟,一個草堆動了一下,一個黑影嗖的一下衝了出來。
他帶著摩托車頭盔,一看就知道是那男盜,他手裏拿著一把小刀,平時用來劃包用的,他把這個臨時當做武器,對我們偷襲。
我們仨不可能這麼菜,全往旁邊一躲,陸宇峰還立馬反身撲過去,想用他的鐵扳指頂在男盜的脖子上。
其實男盜也沒這麼傻,妄想用一把小刀搞定我們,他還有後手。
這小子手法挺快,隨便抖了抖袖子,手中就立刻多了一個紙包。他把紙包捏碎了,對我們使勁一灑。
這裏麵全是一種粉紅色的藥,一下全撲到我們臉上來了。
阿峰喊了句躲,急忙往後退了幾步,他的反應真是神速了,藥粉壓根就沒沾到他身上。
而我稍微慢了點,但及時屏住呼吸,也算勉勉強強避過了。
潘子就不行了,這傻老爺們不僅沒躲,在阿峰喊躲的時候,他還條件反射的啊了一聲,就他這麼一張嘴,紅粉全進肚了。
男盜也不戀戰,扭頭就走,嗖嗖的又逃到草叢裏去了。
我是顧不上男盜了,看潘子咋樣要緊。我急忙走到潘子旁邊。
這藥挺烈的,剛這麼一會就發作了。潘子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使勁抓著脖子,一邊咳嗽著,一邊整個表情都糾結起來,又想笑又想哭的。
我也沒解藥,更不知道咋辦的好。陸宇峰急忙對著潘子脖子打了一下,讓他短暫昏迷了。
接著他皺眉對我說,“潘子中的迷藥,沒大礙,但要昏睡一會才行,這麼辦,你留下看護潘子,我繼續追。”
他說完也不等我表態,鑽著草叢消失在我眼前。
我望著四周這麼怪的環境,又看了看潘子,心裏頹然道,“我怎麼這麼倒黴,攤上阿峰這個抓賊狂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