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綁架”(1 / 2)

麻衣老叟讓我們盯著照片看,雖說大半夜的,戶外光線不強,但我們湊近一些後,還是能看到照片中這人的長相。

這是個五六十歲的老者,長得很普通,尤其一臉飽經風霜的褶子讓我覺得他還是個苦出身。

陸宇峰帶頭問麻衣老叟,“你要叫我們做什麼?”

麻衣老叟回答,“你們身子骨很弱,不適合做高強度任務了,這次有個簡單的活兒,這照片後麵寫著地址,按照地址找到老頭兒,把他帶到你們家中,一直照顧、保護他,直到這次案件結束。”

我覺得麻衣老叟是把這話往好聽上說了,要是往俗了講,我們仨是給這老頭當男保姆了。

而且自打他埋汰我和潘子後,我就對他有點偏見,打心裏還合計,心說憑什麼?他也不是領導,大家都是線人,為啥能命令我們?再者說,我還覺得這當男保姆的任務是他的呢,他偷懶借機把這差事推給我們。這什麼厲害人物?要我看,就一丫愛占便宜的“老餿”。

可陸宇峰很尊重麻衣老叟的話,恭敬的把照片拿過來。麻衣老叟又多說一句,“記住嘍,明晚七點前,一定把這老頭帶回家,而且你們放寬心在家裏待著,窗戶上不會爬人了。”

我品著這話,言外之意是有人在保護我們,沒想到麻衣老叟不僅僅一個人,他也有幫手。

接下來他不說啥了,站起身拍拍屁股,一邊啃著肉幹一邊騎上摩托走了。整個許願樹下就剩我們哥仨。

我們也沒啥留戀的,更不會這時候抽風,對許願樹述說什麼。我們也趕緊打道回府。

這一路上我一直琢磨,那爬窗戶的到底是不是凶手?另外麻衣老叟的人一定沒帶槍,隻用彈弓之類的東西就能把爬窗人給射跑了,我們住的四樓,誰這麼狠,竟能射出這麼強力的彈弓呢?

潘子想的是另外一個問題,他問陸宇峰,“為啥把麻衣老叟叫成槍狼,這槍狼大有來頭嘛?”

陸宇峰趁空回了句,“槍狼是個傳奇人物,我一直以為他隱居了,沒想到竟當了特殊線人,你們也別問我他的身世了,早晚有一天,囚狐隊長會告訴你們的。”

我搞不懂,槍狼跟囚狐是什麼關係,看年齡他們差了很多,難道是父與女?那可太有意思了,合著囚狐一家子是專職當線人的。

我們身子狀態都不好,接下來也沒太聊什麼,回家後也是簡單洗洗就睡了,而且這麼折騰一晚上,我們第二天起來很晚,都快到中午了。

在吃飯期間,陸宇峰把照片拿出來,翻到背麵看了看,他念著上麵的地址。

這是慕斯鎮西南部的一個加工廠,老頭是廠裏的保安,也兼職更夫。

我知道更夫這個職業是一替一天的,一般都會有倆人,輪著守夜,我還擔心呢,心說今天這老頭別休假,那我們找他可費勁了。

我們開著黑轎車趕到加工廠,而且運氣很巧,這老頭今天當班。

我們貼著保安室的窗戶往裏瞧著,為了確認身份,陸宇峰還把照片拿出來作對比。

我發現照片有時候也害人,容易把人美化,生活中這老頭比照片還醜,也更邋遢,我們對比著來回看老半天,也不敢確認是不是他。

我們的舉動引起老頭的注意了,他正禿嚕禿嚕吃麵條呢。這下也不吃了,一抹嘴巴,把一扇小窗戶拉開,問我們,“喂,你們幹啥的?”

這照片背麵也有老頭名字,陸宇峰就試探的問了句,“王同?王阿叔?”

老頭啊了一聲,點點頭。我們一看對上號了,也不扯別的,拽開門先後走進去。

王同被我們這舉動弄愣了,他又提高聲調問,“你們到底幹啥的?”

陸宇峰耍個小心眼,一屁股坐在王同身邊說,“阿叔,我們是刑警,有些事想找你配合,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其實我真不想我們冒充警察,但又一合計,我們總不能跟王同說我們仨是減刑犯吧,他聽到不得當場嚇抽啊?

王同也沒那麼笨,盯著我們瞧瞧,念叨一句,“我也沒犯啥錯誤,再個兒說了,你們有證件嘛?”

這把我難住了,我們確實沒證明。可陸宇峰卻無所謂的笑了笑。

保安室有個電話,陸宇峰就跟王同,電話號是多少,等記錄下來後,他轉身出去了。

估摸有一分多鍾,他又回來了,指著電話說,“阿叔,馬上有個電話,你看看來顯,然後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