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翎柒這時要說話,不想讓陸宇峰動這瓶可樂,可阿峰就是故意要把這禍害人的東西弄壞,怎麼可能被阻止呢?
他也真是手上功夫好,悶哼一聲,用右手食指對準易拉罐狠狠戳過去,隻一下子,啪的一聲,竟把易拉罐戳出個洞來,裏麵嗤嗤往外噴水。
這麼一來,就剩我了,我心裏愁上了,因為紅酒和易拉罐全被他倆用了,我接下來怎麼辦?難道要單手劈老板台?可自己也沒那本事啊。
陸宇峰倒是記掛我,他一句話幫我解圍了。
他扭頭瞅著我說,“大哥,該你了。”
他身手這麼厲害,反倒叫我大哥,一下把我顯出來了。我麵上也順著他的話往下演戲,真就故意眯了下眼睛,打量起老板台來。
林翎柒冷不丁不知道咋回事,尤其他已經虧了,要是這桌子再被我拆了,他就虧大發了。
他趕緊擺手對我們仨說,“三位兄弟,夠了夠了,你們能留下來當保安了。”
隨後他又對絡腮胡說,“大偉,你帶他們下去,換一身衣服,現在就可以上班了。”
我們也趕緊見好就收,嘴上連說謝謝林總,又跟絡腮胡走了。
我以為林翎柒缺人手,我們上崗後,他不得立刻把我們帶在身邊,安排一些活兒?但沒有,大偉給我們換了一身行頭後,就讓我們仨去樓下等著,公司會專門撥一輛吉普,我們的任務就是坐在吉普裏,林總出門了,我們跟在後麵。
這讓我覺得,林翎柒是個很謹慎的人,他還信不過我們,要慢慢考察才行。
而且經過這種正麵接觸,我發現林翎柒有點“宅”,平時不怎麼瞎溜達,除了辦公和應酬,剩下的就是回家。他在郊外有一個別墅,每晚帶著大偉,還有一個叫周旺的保鏢,一同住別墅,我們仨開著吉普尾隨把他送回去,等第二天早起時,再來接人,這就是我們的工作了。
這樣過了兩天,夜間回到住處後,陸宇峰把我和潘子叫到一起。他當先搖頭,說這麼下去不是辦法。
我懂他的意思,我們是在做任務,不是真的工作,如果這麼熬下去,托上幾個月才慢慢取得林翎柒的信任,有些得不償失。
但話說回來,洗腳城的活兒,林翎柒後來讓大偉試著接手了,看這架勢,我們也真沒機會能分到了。我想過,如果大偉和周旺這兩個人也下崗了,林翎柒人手方麵的缺口更大一些,這事就好辦了。可這兩個保鏢根本沒攤上什麼事,林翎柒也很有人脈,要是用強把他倆弄警局關起來,顯得有些困難。
我發自內心的無奈,順帶歎了口氣。
不過陸宇峰想到一個法子,還跟我和潘子念叨,“發現沒?去林翎柒家的那條路很荒涼,夜晚沒什麼人,我們可以在那裏做個埋伏,甚至弄點古古怪怪的事出來,引那倆保鏢去林子裏查看,到時再讓他們來個莫名其妙的消失,這樣林翎柒也沒法子,我們的機會也就有了。”
我往深合計一下,覺得阿峰這辦法,損是有點損,但肯定有效。林翎柒是跟警局都認識,但這又能怎麼樣?兩個大活人,突然消失了,他還能請動警方,來個全員地毯式搜索不成?頂多做個失蹤人口案來處理,而且往不好聽了說,警方也是這計劃的參與者,怎麼還能賣林翎柒的麵子呢?
我和潘子都表示讚同,陸宇峰也這就跟李峰聯係。
李峰對這案子更在乎,聽完陸宇峰的建議,連夜進行安排。沒過兩天就給我們來信,說晚上就能動手。
我心裏暗喜,麵上卻中規中矩的當著保安,等夜間送林翎柒回家時,我們仨在車上都提高警惕,準備應付突發事件。
李峰並沒跟我們說晚間具體怎麼行動,但我沒太擔心,心說我們仨這麼大個活人,連打下手配合都不會做,那也別出來混了。
我們兩輛車,一先一後的進了郊區,又估摸往前開了有兩裏地,這時前麵出現個路障。
其實把它成為路障也有點不恰當,就是有一輛大卡車橫在路中間了,隻是它掐的角度特別刁鑽,我們想借空擠過去都不可能。
林翎柒的吉普先停了下來,我們也急忙隨著,我望著這輛卡車,心說好戲開場了,但與此同時也有點納悶,總覺得李峰要安排路障,隨便用點別的法子都行,怎麼非得用卡車呢,再說把這大家夥開過來,也不嫌費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