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暗歎我們運氣,虧了陸宇峰機靈,把兩次劫難都化解掉了,另外往深了說,那賣驢的奸商肯定不是好人,等我們回去了,保準好好收拾他。
我們四個跟宛小寶彙合後,又一同迅速下山,一刻鍾後,終於踏到了穀底的土地。
我這下心裏才踏實一些,也在好心情的影響下,拿出煙來,跟大家吸起來。
我們也很累,真想就地睡上一覺,但吸完煙,陸宇峰催促大家啟程,說我們再走上五裏地,就能見到梅山村落了。
我一合計,五裏地也不遠,不就兩千五百米嘛,快點走,一個鍾頭下來,我們就咬牙急著啟程。
可沒走多遠,我們被迫停了下來,因為遠處樹林中,站著一個人。
這人穿著鬥篷,戴著一個大鬥笠,左肩上扛著一個獵物,隔太遠看不清這獵物是什麼,另外他右手微微舉著,好像拿著一個小棍子。
這造型讓我一瞬間想起殺手了,可殺手不都是背筐麼,怎麼改成拿棍子了?
也不知道是陸宇峰眼神好,還是他猜出來的,他念叨一句,“是孤狼!”
我一驚,接著一喜,雖然孤狼給人感覺是個殺人狂,但我對他很有好感,而且這麼說來,他拿的不是棍子,而是軍刺。
陸宇峰舉起手,對著孤狼擺了擺,算是打招呼。可孤狼很冷漠,根本不回話,反倒把肩頭的獵物狠狠往地上一摔,轉身就走。
在走出十幾步後,他又摸著胸口,隨手丟出一個東西來。
我看不清這東西是啥,但既然不是敵人,我們也沒啥顧忌,一同奔過去。
當然了,孤狼的意思不想接觸我們,所以我們沒找他,反倒看看他摔下來的獵物與丟下來的東西都是啥。
獵物是個狼,隻是這狼死的很慘,嘴巴大張著,從裏到外全是幹枯的血跡,一定是被孤狼的殺手鐧,用軍刺直接刺穿喉部而亡的。
陸宇峰還把孤狼丟的東西撿回來,這是一個木偶,但臉不是用花布包著,反倒跟以前一樣,是用人皮裹著的。
最明顯的是,這人皮上還有三顆痣。我大膽的猜測,昨晚縱火燒我們行李的敵人,已被孤狼解決了,他這木偶,也有給我們報喜的意思。
我們仨都接觸過孤狼,沒太大反應,褚成梁和宛小寶就不行了,尤其褚成梁,看著死狼嘴裏的傷口,眉頭都皺到一塊去了。
這我理解,任何人看到這種獵殺方式,保準從心裏往外的震撼。
我望著死狼,心裏迷糊起來,不知道孤狼特意留了這個,是什麼意思。
難道說他是想讓我們吃肉麼?但我們還要趕路,哪有時間吃?我就勢問了一嘴。
陸宇峰不知道想啥呢,他望了望孤狼消失的地方,嘿嘿笑了,跟我們說,“咱們不能浪費,把這獵物背走。”
我們四個同時愣了,這狼可不小,少說百來斤,我們背著它趕路?這不是累人的節奏麼?
但陸宇峰就是強上了,我們也沒招,最後商量一番,除了宛小寶,我們四個大老爺們輪番上陣,串換著抗獵物。
通過這一件事,一下把我們身體素質顯出來了,陸宇峰最瘦,但他背著死狼,一點問題都沒有,等輪到我們仨時,全累的呼哧氣喘的,尤其潘子,最後都吐舌頭,跟個大哈巴狗一樣。
我發現陸宇峰耍滑了,他說我們走五裏地能見到梅山村落,我們是見到了,不過還離得特別遠,合著我們四個大意,沒咬文嚼字,沒聽出他話裏的真正含義。
等進了村子,我、潘子和褚成梁全都打晃了。
這村裏給我感覺很怪,房子全是墊起來的,最底下有半米高的木樁子支撐,乍看下去,有點柬埔塞、越南那邊的風格。
而且村裏晚上沒電,全點著油燈,雖然不好意思打擾,但不打擾也不行了。
我們敲了幾家門,說明了來意。我本以為不會出囉嗦呢,誰知道這些村民不友好,嚴重的,一看我們是外來人,話不多說,直接閉門謝客。
但我們不死心,最後又找了一戶人家敲了敲。主人開門後,冷冷打量我們一番,問了句,“幹嘛?”
雖然他表情冰冷,但我有一種直覺,他一定會幫忙我們,因為他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