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陷阱(1 / 2)

一刻鍾後,我們出發了,奔向屋南門的樹林,本來侏儒鸚鵡也想跟去,但陸宇峰把它留在家裏了。這期間阿峰也把昨晚的經曆簡單說了一下。

他掌握一個度,不發表任何懷疑的看法,更沒提到紅外熱像儀,就說看到有人在樹林裏晃悠,最後一閃身不見了。

他讓褚成梁多用用心,看能不能找到啥線索。

褚成梁當即回答沒問題,一涉及到正事,他還不經意的漏了一個小動作,搓了搓鼻子。

這倒對得起他狗鼻的外號。

其實我真沒覺得褚成梁能有啥發現,因為昨晚我和陸宇峰已經搜了一遍,我們找不到啥,褚成梁就這麼神?能指出來?

但我真小瞧他了,來到事發地點,褚成梁轉悠一番,撿個小樹枝,在好幾處地方畫了一個半徑有一指長的圈兒,還招呼我們看這圈裏的怪異。

剛開始幾個圈不怎麼明顯,我看了半天也沒覺得有啥,等再換一個後,發現他圈住的地麵上有輕微的印記。

這印記說不好是什麼,反正有四五塊,組成起來有點梅花的感覺。我走進一個誤區,還琢磨,這是啥鞋的鞋底留下來的。

褚成梁顯得很得意,看我們的反應,可他發現我們壓根沒人接話時,又忍不住清了清喉嚨,強調說,“你們對動物了解太少了,要我看,昨晚在樹林裏晃悠的不是人,而是一個大豹子。”

我們都被這話震懾住了,陸宇峰猛地抬頭看他,我和潘子還一同反問一句,“豹子?”

褚成梁嗯了一聲,蹲下身,用樹枝指著幾個關鍵點說,“憑爪印輪廓及這裏地表的硬度,我猜這個豹子還小不了,少說三五百斤,另外看它的步間距,也證明它正值壯年,阿峰說它昨晚突然消失了。如果是一個人,突然消失不太可能,但一個豹子,就再正常不過了,別忘了,這種動物的速度和彈跳都很棒。”

如果我沒親身經曆昨晚的事,聽褚成梁的解釋會覺得很合理,但我不相信一個三五百斤的豹子能直立行走,還久久站在這裏不肯離開,另外從土裏找到的電筒密碼怎麼解釋?

褚成梁看我們都悶頭琢磨,他以為我們都接受他的觀點了呢,又指著遠處說,“這裏有兩排痕跡,一排是豹子過來的,一排是它離去的,事情這麼明了,咱們還要繼續調查這個豹子麼?”

其實看他的意思,這調查已經結束了,我們來這是找蟲師的,沒必要跟一個豹子較真。

但陸宇峰看了看我和潘子,點點頭說,“狗鼻,我依舊覺得這豹子有問題,既然有跡可循,你領路,咱們找找去吧。”

褚成梁很不理解的看著陸宇峰,不過陸宇峰是我們五個人的頭兒,他也不好多說什麼,回答句好吧,又當先跟蹤起來。

我們四個緊緊跟隨他,陸宇峰趁空還對我和潘子使個眼色。

我懂他意思,褚成梁的嫌疑還沒被排除,為防止他害我們,這一路上我們都得機靈點。

我把甩棍拿了出來,握在手裏,雖然上次在盤山路上用過了一次,但還有電,能當電棍使用,我就跟在褚成梁的屁股後麵,心說他敢耍詐,我這一棍子電全捅在他屁股上,讓他好好爽一爽。

我們這一路沒少走,深入一裏多地,四周草都比我們高了,讓視野麵變得不是那麼寬闊,不過陸宇峰施展了爬樹的本領,幾次讓我們暫停一下,他嗖嗖爬上一棵樹,登高四下看一看。

在最後一次上樹時,他咦了一聲,還急忙滑了下來。這引起我們的警惕。

我先問他。他指著一個方向說,“五十米開外的地方,躺著一個人。”

這可是深山老林,能躺在這兒,絕不是沒事曬太陽的,我想到一個可能,有梅山村落的人受傷了,又或者這是一個陷阱。

憑現在掌握的信息,我不好排查。陸宇峰帶隊,我們五個往那裏靠過去。

這裏的草叢很怪,我們奔著那個方向去,草叢無緣無故的變得稀疏了,而且也越來越矮,最後隻跟膝蓋持平。

這樣我們視野麵也再次變得寬闊,在離著十米遠的地方,我們就看到那個躺著的人。

他穿一身鬥篷,帶著一個鬥笠,麵衝下,要不是鬥笠時不時晃一下,我都懷疑他已經死了。

這打扮讓我想起孤狼,都說關心則亂,我一帶入感情,有些慌神了,也沒多想的就要奔著走去。

陸宇峰把我抓住了,也不避諱的說,“小心有詐。”

我順帶看了褚成梁一眼,想知道他啥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