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死死咬住潘子屁股不說,還使勁扭著,大有要撕下一塊肉的架勢。
潘子疼的臉都扭曲著,一下跪在地上,撅著屁股跟我和阿峰說,“快快快!解決它們。”
我和阿峰都抽出砍刀,手起刀落的一人一隻。
食人魚真悍,別看身首異處了,它們的嘴還緊緊咬著,眼珠子來回轉著,不過咬人的力道沒那麼大了。
潘子自己拿出刀,用刀把兒把魚頭砸掉。
我和陸宇峰都有個疑問,但誰也沒好意思問出口,這食人魚怎麼好端端的,咬潘子屁股呢?難道說,潘子最近有痔瘡了?
這下我們算全員都過來了,而河對岸的三個獵頭,也衝到河邊上了。我們跟他們對視著,因為距離的原因,他們都放棄射箭這個打算。
陸宇峰扯著嗓子喊了一句,說相信我們,我們是清白的,也算口頭上解釋一下。
可這三個獵手壓根不信,他們四下看看,又一同上樹,想通過滑索快速趕到我們這邊兒。
我們不可能讓他們得手。宛小寶主動一把,她奔到樹旁邊,抽出刀割起滑索來,我們仨趁空收拾下行李包,準備撤。
割繩索也不是什麼難事,我本來挺放心的,可我們仨都準備完了,宛小寶還沒隔斷繩子。
她撅個屁股在那忙兒活著,也不知道勁都使哪去了。
我們都急了,一同跑過去,陸宇峰問怎麼回事?
宛小寶說,“咱們繩子材料特殊,割不掉啊!”
陸宇峰又往後看了看,這段期間,那三個獵手都快爬到河中央了。
陸宇峰一把扯開宛小寶,他抽出匕首,狠力一割。
陸宇峰的匕首很鋒利,一下就把繩索弄斷了。繩索上本來繃著勁呢,還立刻嗖的一下縮出去挺遠。
三個獵手傻眼了,他們一同慘叫一聲,落到水裏。這裏的河水很深,他們不得不借助遊泳,才浮的上來。
陸宇峰對他們擺手,那意思回去吧,我們不傷害他們。
可他們不聽,還嗖嗖的往我們這邊遊。
如果我們放任不管,他們馬上會遊過來,接著又是一輪不休不止的追殺。
陸宇峰歎口氣,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
我想到一個可能,隻要我們用石頭撇,把他們砸個頭破血流,那些食人魚會很興奮的把他們吃光。
我以為阿峰有這個打算呢,心裏一下糾結起來,畢竟這是三條人命,可話說回來,不把他們弄死,我們的安全得不到保障。
還沒等我拿出什麼主意呢,陸宇峰行動了,他出乎意料的用石頭在潘子屁股上蹭了蹭。
潘子剛被魚咬完,一屁股的血,石頭一下沾的也全是血。
陸宇峰又扯開嗓子,跟獵手喊,“看準了,別逼我們。”
他嗖的一下把石頭撇出去,而且拿捏一個尺度,石頭落水地方,離獵手不太近,但也不太遠。
三個獵手看的清清楚楚,在石頭落水後出現一個白圈。
他們也不傻,都是經驗老道的主兒,當然知道這代表著什麼,這下他們害怕了,很默契的一同扭頭,玩命的往對岸遊去。
我們都送了一口氣,陸宇峰招呼我們一同離開了。
這邊的情景跟之前有很大的不同,放眼一看,全是樹,而且灌木特別高,有種看哪都一樣的感覺。
現在也是陰天,我怕我們這麼走下去,會不會迷路呢?我跟阿峰念叨一嘴。
陸宇峰擺手說沒事,他拿出一個指南針來,當先帶路。
他的目的性很強,專門奔著一個方向,我們仨在後麵跟著。
這一路很順利,我們鬥誌很強,連走帶跑足足快一個鍾頭,但突然間我聽到遠處傳來嘩嘩的流水聲。
我心裏一緊,心說難不成又遇到河了?這可夠有意思的,難道蠱塚的建造者對河水情有獨鍾,還是個養魚專業戶?專門用食人魚做一層層的保障?
看得出來,陸宇峰也有些納悶,還四下看了看說,“咱們好像來過這裏?”
我被他說怕了,要是真這樣,那我們豈不是遇到鬼打牆了?
我們帶著疑問,又小心的往前走了走,當望到那河岸時,我們全止步了。
光憑岸邊那兩條死魚,還有那飄在河裏的斷了的滑索,這一切都證明,我們確實回來了。
我氣得直想哼哼,陸宇峰還拿著指南針說,“怎麼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