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子應了一聲,趕緊湊過去,但我一合計,我們也沒車鑰匙啊,我就反倒一轉身,往樓上跑。
我猜的沒錯,等回到二樓,從一個保鏢身上摸出一串鑰匙來。
這串鑰匙上有四個都是車的,我一時間也不知道那把鑰匙對,但管他呢,我又嗖嗖跑下去,對著黑轎車挨個試。
我隨便選了一個車鑰匙,它上麵的開鎖鈕特別的難摁,最後我用了好大力氣,才把它摁下去。
黑轎車滴滴兩聲,顯示解鎖了,我本來心裏一樂,誰知道當我們打開車門時,車表盤下麵噗的冒了一股煙。
我傻眼了,這一看是電路被燒了的節奏。
我心說怎麼可能出現這種情況呢?陸宇峰氣的哼了一聲,又把那串鑰匙搶過來看,解釋說,“這四個鑰匙有真有假,小白你摁到假的了,反倒讓這車廢了。”
我這才明白為啥剛才摁的那麼費勁,而且自己大意下,惹禍了。
阿峰和潘子倒沒怪我什麼,我也真是無心之過,阿峰望了望遠處,又歎了一口氣說,“跑!”
我和潘子全沒懂,我心說阿峰開什麼國際玩笑,人家開車,我們光憑兩條腿,能追的上麼?
陸宇峰不多解釋,撒開腿拿出衝刺的速度,我和潘子沒法子,隻能先跟隨著。
等跑出一段距離後,我看著路線突然明白了,阿峰是帶著我們奔向白轎車的,就是我們來時開的那輛,隻是被我們停的挺遠,需要我們跑步趕過去。
這下我和潘子全來勁了,也跟陸宇峰賽一把腳力。當然了,跑的最快的還是阿峰,潘子呼哧呼哧的落在最後麵。
我們上了白轎車,這次陸宇峰當司機,打了火又憑印象追出去。
在鄉間岔路口雖然不多,但還是被我們攤上一個。我們來到一個三岔口時,全猶豫不決了,這三條路上,還都有車胎印。
換句話說,我們蒙對了追上去的幾率也就三分之一。我望著陸宇峰,那意思他有啥好招沒有。
陸宇峰不死心。白轎車裏有強力手電筒,他拿著電筒下了車,想辨認下車胎痕跡,看能不能有所發現。但這時候,遠處出現大古怪了。
砰砰的聲音連續響了四下。我坐在車裏都能察覺到,耳朵被震得特別癢。
我心說咋了,世界末日來了?外星人進攻地球了?
陸宇峰也愣了下,又迅速鑽回車裏,他忍不住說了一句,“壞了,他來了。”
他這話不僅沒解釋啥,反倒讓我更懵了,潘子更是追問一句,“他是誰呀?”
陸宇峰急得沒回答,他快速起車,奔著發生響聲的岔路口衝了過去,又叮囑我倆,把家夥事拿好,一會準備戰鬥。
我和潘子能有什麼家夥事?也就甩棍唄。我倆照做。
陸宇峰把車開的瘋快,這一通顛簸就甭提了。
這樣過了三兩分鍾,遠處出現兩輛麵包車,前麵一輛倒沒啥,隻是也開的瘋快,而後麵那一輛,車屁股著火了,車身也傷痕累累的。
陸宇峰本想把車攔在路中間,讓這兩輛麵包車都停下來。但前麵那輛車根本沒停的意思,還開了閃燈,那意思讓我們讓路。
我看它來勢洶洶的樣兒,有點怕了,心說這要被撞上,我們兩車人都得玩完。
陸宇峰冷冷望著麵包車,最後那麵包車都鳴起車笛了。陸宇峰妥協了,一踩油門,把我們車停到路邊。
第一輛麵包車沒耽誤的衝過去,而第二輛麵包車在經過我們身邊時,後軲轆爆胎了,砰的一聲響,整個車橫著摔在路上。
陸宇峰喊了句救人,我們仨趕緊下車。
不過這車摔得太嚴重了,我們使勁拽變型的車門,好不容易拉開後,發現裏麵的人一個個全血葫蘆似的,而且車廂裏的女子也不少。
司機是兩個爺們,不過都昏迷了,有個腦袋上還呼呼往外冒血,估計活不成了。
我以為這是好事呢,至少又落網兩個凶犯,可陸宇峰一點喜悅都沒有,還拿出一副氣的咬牙切齒的樣兒說,“不著調的貨兒,咋不能穩住呢!”
趕巧我和潘子正往外拽人呢,潘子本來抓住一個女人,但一下沒拽出來,他誤會以為陸宇峰說他呢。
潘子還爭辯一句,“阿峰,這不能怪我吧?”
我是聽出點貓膩來了,就趕忙說潘子一句,讓他別瞎想,趕緊拽人。
這時遠處還響起一陣馬達聲,又有人逃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