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發小夥露出一副恐怖的表情,尤其眼睛子都快鼓了出來,他指著店老板,喊了句,“鬼!鬼呀!”
我們一聽這個詞,反倒全無奈的笑了。長發小夥看著很年輕,估計都不到二十歲,正是玩心盛的時候,我們都以為他還在開玩笑呢,尤其店老板還停下來,叉著腰搖了搖頭。
可長發小夥根本不理會我們的反應,依舊緊張兮兮的。
我們笑歸笑,不能不趕路,黑老大最先開口了,讓長發小夥別鬧,趕緊過來。
店老板順著黑老大的意思,又要走過去拽人。但長發小夥竟把獵槍拿下來,握在手裏,盯著店老板,拿出一副拚命的神色,吼著說,“惡鬼,你想纏住我?我崩死你。”
隨後砰的一聲槍響,店老板身上瞬間出現一大片血霧。
變化來的太快,我們都沒反應過來,更別說救店老板,而且很明顯,長發小夥不是在開玩笑,他真出問題了。
我們愣神的功夫,他又抬頭看著我們,驚訝的啊叫了一聲,說怎麼這麼多惡鬼?
這話啥意思我們再清楚不過,他還要殺我們。
我們沒法跟獵槍抗衡,陸宇峰帶頭喊了句躲,我們這幫人分散開。我們仨和黑老大都能沉得住氣,躲在樹後麵,但另外兩個同夥壓根是撒腿就逃,把我們撂這兒不管了。
我稍微穩了穩狀態,又探頭往外瞧瞧
長發小夥有點瘋癲的症狀,他看我一露腦袋,二話不說打了一槍。
也虧得我縮頭及時,更慶幸這是個老樹,樹幹寬大,劈劈啪啦一頓響,彈藥全被老樹幹擋住了。
獵槍兩發子彈都打光了,長發小夥又緊忙換彈藥。我連連頭疼,不知道這麼熬下去,啥時候是個頭兒。
黑老大拿個主意,跟我們仨說,“咱們也逃,先把這瘋兔崽子甩開再說。”
我們都說好,也隨黑老大跑起來。
我們沒啥目的性,哪裏灌木密,就往哪裏鑽。長發小夥挺可氣,專門認準我們了,也拎著獵槍追,不過他跑的不咋快,一時間對我們構不成威脅。
這期間我腦袋裏也在尋思,到底長發小夥出啥岔子了,怎麼有點無厘頭的內訌呢?難道是吃“炫邁”吃出問題了?
這很有可能,就跟吃搖頭丸一樣,有些人吃了隻是興奮,有些人吃了就會斃命。
我們這麼一逃,少說跑出一裏地,本來我看身後都沒長發小夥的影子了,心裏鬆口氣,以為安全了呢,但突然間,不遠處的灌木叢亂晃起來,一隻黑豬哼哼的鑽了出來。
這豬真大,少說有五百斤。這可不是家豬,是地地道道的深山野豬。
我知道野豬是很可怕的動物,就連熊瞎子和老虎遇到它,都得退避三分。我氣得直想跺腳,心說這時候怎麼能偶遇這種怪物呢?
黑野豬把我們當成入侵者了,一點麵子不給,挺著它的獠牙,跟個小火車頭一樣衝過來。
我們一下全被野豬的殺氣嚇住了,想不到反抗,反而一哄而散,各自想法子躲避。
我們仨想到的是爬樹,但黑老大身子沉,根本上不了樹,他被豬追的滿地上亂竄。我們仨是名義上的保鏢,真要眼睜睜看著而不動手,也說不過去。
陸宇峰最先從樹上跳下去,我對潘子使眼色,那意思我倆也下樹吧,跟阿峰配合一把,用獵刀把野豬捅死了算了。
但阿峰想到的是另個套路,他從地上摸起一個大石頭,一撇之下正好砸在野豬腦袋上。
野豬吃疼,把注意力轉移到阿峰身上。陸宇峰啪啪拍著手,又挑逗野豬幾次,急忙一轉身,往我們逃來的路上奔回去。
我明白他的意思了,他想把野豬引到長發小夥那裏,讓小夥用獵槍把野豬收拾了。
這麼做有點冒險,但想想看,也總比我們仨用獵刀殺豬要強。
野豬咚咚咚的跑著攆陸宇峰。我和潘子不想幹等著,我倆一商量,尾隨著跟了過去。
沒一會兒,我們就看到長發小夥了,他迷路了,還迷茫的幹站著四下亂看。
陸宇峰不敢離長發小夥太近,急忙又上了樹,他爬樹快,還故意用樹幹將身軀擋住,不讓長發小夥發現他。
我和潘子也找個掩體蹲下來,留心觀察著野豬的一舉一動。
野豬本來還跟陸宇峰鬥氣呢,它不會爬樹,就用它的大腦袋使勁拱樹。隻是這棵樹也不小,它拱不動。
我心裏合計上了,心說想個辦法,讓野豬能留意到長發小夥。
但我動這腦筋都多餘,長發小夥發現野豬後,竟做了個讓我們出乎意料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