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盲槍斃匪(二)(1 / 2)

就在這一刻,我也說不上咋了,反正身子裏來了一股勁,或者說是潛意識在作怪。

我覺得手裏拿的不是槍了,它反倒是我身子的一部分。我能感覺到這支槍在呼吸,跟我心跳有一樣的旋律。它似乎也在呼喚我,讓我用它大顯神威。

我幾乎控製不住自己,就這麼條件反射的舉起槍,熟練的砰砰砰打了三槍出去。

這三槍水準很高,一發子彈打在悍匪的脖子上,另兩發子彈打在另外兩個悍匪的眉心之間。

三槍下去,他們三個腦袋開了花,那一股股血噴的,直讓我惡心。

而第四個悍匪,幾乎快嚇尿了,他嗷一嗓子叫喚一聲,瘋了似的急速扭轉身體,把防彈盾全對準了我。

他一定是懵了,忘了除我之外還有杜興的存在。杜興就等著這一刻呢,他的大狙又響了,一發子彈,從悍匪的左太陽穴射了進去。

這悍匪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一臉不甘心的死去了。

我對這突來奇變一點特別反應都沒有,因為我懵了。

陸宇峰和潘子全瞧到經過了,這時候陸宇峰把門打開了,還跟潘子一起拍著巴掌走出來。

陸宇峰拍巴掌就是一種讚揚,而潘子拍巴掌,純屬一種捧臭腳。潘子還先湊過來,問了一句,“小白,我算服你了,原來你被火箭炮炸一下後,會有這麼大的潛力。”

我特想反擊潘子一句,心說他小子才是怪物呢,被炮彈能轟出個變身來。

這時候杜興也從房上跳下來,他很激動,跑過來一把抓住我肩膀。我知道他肯定也要說點啥,就支個耳朵聽著。

杜興歎口氣,突然抬頭望著天笑了,說道,“你不愧是北虎部隊唯一一枚金鷹勳章的主人,連你教出來的徒弟,都這麼厲害。”

我能從他的話裏品出一些消息來,他衝著天說,一定是在想個那個死人,而這死人還是什麼金鷹勳章的得主,更有可能是我所謂的師父。

我記得自己這輩子沒拜過什麼師,怎麼突然冒出個師父來呢?我想問杜興,但突然間,我眼前一黑,估計還是腦袋裏有傷的緣故。

我一下側歪到杜興懷裏,暈過去。

我做了一個很古怪的夢,夢到自己被一頭大象壓著,這麼一直壓到我喘不上氣。

我漸漸的醒了,睜眼一看,天都亮了,我躺在一個炕邊上,潘子在我旁邊趴著睡覺,可這缺德獸不老實,有支胳膊搭在我胸口上了,這也一定是導致我做噩夢的根源。

我心裏這個恨啊,心說缺德獸可咋整,就不知道照顧病號麼?

我使勁推了推他。潘子嗯了一聲,醒來後咧著嘴坐起來,我發現他哈喇子都淌出來了。

這倒不是說潘子惡心,反倒說明,他最近真的乏了。

潘子一抹哈喇子,見到我看他,他又高興了,問我咋樣。

我回憶一下暈前的事,隻記得那五個悍匪用炮彈把我們的防線打破了,衝了進來,我們仨為了逃命躲在屋子裏,之後發生啥了,大腦一片空白。

我就把這情況跟潘子說一遍,還問他後來咋樣了。

潘子拿出一臉不信的樣子嘖嘖幾聲,對我說,“裝,接著裝?都知道你槍法出眾了,就別跟我賣弄了,不過說實話,我真服你,這三槍biu、biu、biu的,把悍匪魂都打散了。”

我是真不懂潘子的意思,心說我幹掉了三個悍匪?

潘子不跟我說這方麵的事了,他又告訴我,咱們人手真不夠用了,杜興聯係了組織,申請了第三波援軍,但在援軍到來前,他和陸宇峰全去訓練場蹲著去了,為了看守那些凍突分子。

我理解的點點頭,還覺得杜興和陸宇峰很辛苦,替他們說了句好話,說他倆真不容易。

但潘子接下來一句話,又讓我改變了剛才的觀點。

潘子拽我起床說,“既然醒了,咱哥倆走吧,那幫凍突分子,早就嚷嚷餓了。”

我心裏無奈,知道我倆又得去當夥夫了,說好聽點,就是炊事員。

這次我身子有點弱,我倆運氣也差,轉悠一圈,隻打了兩個獐子,我們費勁巴力把獐子扛回來,剝皮烤了。

我是這麼想的,這兩個獐子絕對不夠吃,那就可我們四個先來,吃飽飯了好幹活。

我把獐子肉切好了,送到杜興和陸宇峰那。

可肉都到眼前了,杜興搖搖頭不吃,他指著那些凍突分子說,“都給他們吃。”

杜興這麼做,就是變相的挨餓了。而那些凍突分子,也都明白這個道理。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善待俘虜,反正杜興這麼做,讓這些人變乖了很多,他們也沒吃飽,卻沒一個人叫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