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聽這話挺矛盾,但我又合計一番,打心裏明白了,奶盟的人很可能是掛著羊頭賣狗肉,這金沙佛隻是個名義老大,真正的首領就該是烹人學院才對。
我挺鬱悶,我和潘子也接手過奶盟的事,現在卻弄成這樣子,我倆真都有些不死心,想繼續插手。但我倆行蹤都暴露了,奶盟也要重點收拾我倆,我們不適合跟進這任務了。
丁隊沒帶我們回家,他找了個偏僻的旅店,讓我們住下了,也說不讓我倆繼續當出租車死機了,這兩天多休息一番。
我和潘子都明白丁隊是好意,點頭應下了。
丁隊還有事,急忙走了,我和潘子隨便買了點買包牛奶,躲在旅店裏一邊吃一邊聊。
我倆這次意見統一,別在瓦方店待著了,這不是啥好地方,我倆人生地不熟的,竟挨欺負了。至於奶盟的報複,真等我們回烏州了,有本事他們就跟過來。
烏州有陸宇峰和李峰他們,我不信我們合起夥來,鬥不過奶盟這個外來戶。
我倆計劃定了也趕緊行動,急忙上網訂火車票,隻是趕的不巧,最早去烏州的車,要等到後半夜。
我也不糾結這時間點,心說有車就好。我和潘子本想在旅店一直熬到上車前,但等到了晚上十點多,我倆都餓了。
我看旅店樓下就有家地攤燒烤,老板挺壞,故意把烤爐放在旅店窗戶底下,烤肉的味全飄上來了。
我倆都沒忍住饞,一同下樓。瓦方店的燒烤也算有特色,以海鮮為主。我倆都有走前好好搓一頓的意思,也就敞開了點餐。
隻是我倆點的不少,但架不住這裏生意火,不少人都下了單,老板就那一個烤爐,也忙不過來。
我和潘子是上一盤吃一盤,就這麼吃了半個小時,其實最後我倆都是喝啤酒喝飽的。
這期間有一夥小混混也過來吃飯,他們挺有意思,不嫌擠得慌,坐在我倆隔壁了。有個黃毛小子跟潘子幾乎是背貼背。
但我倆都沒說啥,畢竟吃個飯而已,本來是找樂嗬的事兒,哪有空撿氣受呢。
我倆都看著時間,把最後一點肉串吃完後,我和潘子這就要走。但潘子剛一動,他背後那小混混突然罵了一句,“他媽的,你拿胳膊肘撞我幹啥?”
他嗓門還挺大,一下讓周圍人都瞧過來了。我也看著潘子,拿眼神詢問一下。
我的想法是,潘子要真撞人家了,說句道歉就得了。但潘子對我搖搖頭,那意思他沒撞。
我倆本來不多想惹事,尋思就這麼算了。小混混卻不幹了,尤其看著潘子不吱聲,他以為我倆好欺負呢。
這小兔崽子嗷的吼了一嗓子,再次強調,“我他媽說你呢,撞了人屁都不放一個?”
我倆本來剛被小胡子誣陷完,肚子就帶著火氣,潘子被這麼一挑釁,忍不住了,他拿出更大的嗓門吼著,“放屁,你喝大了吧?眼珠子看清楚了,誰碰你了。”
潘子這話就是一個導火索,一下把對桌這幫小混混全惹了,他們啪啪的拍著桌子,都站起身,把我倆圍住了。
其中有兩個小混混就挨在潘子旁邊,他倆都用手推著潘子,還有個人問,“怎麼著?老弟,要跟我們談談嘛?”
他說的談談就是打架的意思,我和潘子還沒起身呢,這麼被他們圍著,處於劣勢。
潘子倒不怕這個,他鄙視的盯著剛說話的混混看了看,又說了句,“等一下,都別動。”
這幫小混混冷不丁不明白潘子啥意思,也真聽話沒動。
潘子逗比兮兮的數起來,1、2、3、4、5、6,隨後又望著我。
我懂他的意思,我們倆人,對方六個,這要打起來,二對六,更不占啥便宜。可我和潘子有招兒,我倆喝了一堆啤酒,啤酒瓶子全擺在桌子上呢。
我倆各自一手一個,拿起空瓶子,又把兩個瓶子對著一撞,砰砰幾聲響,這些啤酒瓶全剩半截了。
這種半截酒瓶子不要小瞧,瓶頭很鋒利,真要用它戳人,不比刀差到哪去。
我倆拎著半截酒瓶子全站起來了,我沒急著動,但潘子瞪個眼睛有所表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