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想到另一個可能,這個傻姑別不是林思怡,她當時亂承認的,那我倆費勁巴力一番,就白費力氣了。但事都趕到這兒了,就先跟蹤這個林思怡看看吧。
林思怡家在村東邊,還挨著邊兒,隻有一間大瓦房,外麵圍著一個大院。
她是又蹦又跳哼著歌回家的,可離老遠我倆就不敢往她家靠近了,因為她家門口坐著三個老漢,都吸著旱煙閑聊呢。
我怕我倆貿然闖進去,別出啥岔子。我和潘子隻好在林思怡家周圍亂晃悠,反正隔一會就換個地方,等這三個老漢走人。
三個老漢真挺有癮,半個小時過去了,他們一點起身的意思都沒有,最後林思怡卻出門了。
她手裏還拿著那個血風箏,隻是趁剛才這段時間,她把風箏修補一番。她一臉興高采烈的樣兒,嗖嗖往村頭跑,看架勢又要放風箏了。
潘子問我怎麼辦,我倆是不是又要跟林思怡去村頭呢?我好好琢磨一會兒,搖搖頭,我更對林思怡的家感興趣。
我跟潘子說,“小獸,咱倆這樣,避開三個老漢,從後院跳進去。”
潘子有些擔心,說萬一她家裏有人咋整?我們豈不是成了小偷了?
我是顧不上這麼多了,回答潘子說,“有人的話,咱們再跳出來,隻要不真偷東西,沒啥大礙。”
潘子擰不過我,點頭同意了。
林思怡家的院牆不高,也就兩米,對我倆來說,翻越起來一點難度都沒有。
我先行動,對著牆一踩,再借力往上一蹬,一個鷂子翻身,麻溜的就進去了。
我又隔著院牆,對潘子輕輕念叨一句,讓他也快點。在我說完沒多久,一個黑影嗖的一下蹦進來了。
隻是潘子身體壯,蹬牆的勁兒用大了一些,他進來的同時,牆體整體都斜歪了。
這都是石頭壘的牆,本來就不太結實,我一看牆要塌,嚇得趕緊用後背頂上去,渾身上下也使著勁。
我心裏不住默念,它可千萬別塌了,不然林思怡家院牆露個大洞,太顯眼了,保準沒一會兒就被人發現了。
我的努力沒白費,也真讓這牆穩住了,隻是我估計,隻要還有人對它輕輕踹上一腳,這牆麵就得玩完。現在我沒時間糾結牆體的事了,心說一會兒我倆出去時,不走老路就好。
我們四下留意著,也輕輕邁著腳步,在院子裏巡視一圈。很樂觀的是,這裏沒其他人。
我和潘子都鬆口氣,也鑽到瓦房裏。
林思怡的家很破很簡陋,想想也是,她一個瘋子,哪有能力去打理?
我倆翻找一遍,最後把目光放在一個老式木櫃子上,這木櫃子還被上了鎖。我估計裏麵或許有線索。
我倆沒鑰匙,但我去院裏找了找,弄來幾根鐵絲,我就用鐵絲,施展了撬鎖手段,把這大鎖給弄來了。在打開木櫃子的一刹那,潘子有點興奮,還意思一下的搓搓手,其實我心裏也有期盼,但等看著櫃子的東西時,我倆全傻眼了。
潘子還忍不住念叨一句,“這他媽到底是啥?”
木櫃子很亂,有空了的香水瓶子和沒用完的化妝品,還有一些一看就是被穿過的內褲與絲襪,以及一些豔麗的服裝和書信。
這些化妝品、絲襪、服裝的款式,都很老,我估計少說也是十年前流行的了,另外讓我不解的是,怎麼這些東西還跟書信放一塊了呢?
我對潘子說搜一搜,我發現別看我倆都做線人,但光憑搜木櫃子的舉動,一下就顯示出差距了。
潘子對書信碰都不碰,專可絲襪、服裝這類的先下手,而我把精力放在書信上。
我隨便打開幾個書信看了看,隔得久了,書信破損的都很厲害,很多地方都看不清了,但也能品出來,這一封封書信,全是寫給情人的,話語間透漏出很濃的情意。
我還在書信落款上頻繁發現林林的名字,這不就是血風箏上寫的那個人麼?
我合計起來,林林到底是誰?不過光憑這些書信,我想不到更多的。
這時潘子有所發現了,他趁空把這些過時的化妝品和衣服全倒騰出來了,等看著木櫃子底部時,這裏露出一個筆記本。
我先把筆記本拿起來,跟潘子湊在一起翻看。
這筆記本其實就是個賬本,裏麵有時間、地點、人物,還有金額。光憑這些信息已經足夠了,我倆看了幾頁,一下子找到頭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