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潘子一下陷入到前有狼後有虎的尷尬局麵中,我倆這麼一猶豫,那幫夜班工人也都跑到牆下麵了。
他們大部分在叫囂,有兩個膽大的,估計肯定是這幫工人的“刺頭兒”,他倆順著木板也想往上爬,到牆頭上收拾我倆。
這我能幹麼?心說他倆當刺頭兒那也得分人,對我和潘子,他倆想“立棍兒”還差的遠呢。
我也不客氣,對準搭在牆頭的木板踹了一腳,一下讓它落下去了,這倆小子算倒了黴了,嗷嗷叫著,抱著木板重重摔在地上。
他倆倒是沒暈,卻哼哼呀呀呻吟著,一時半會兒起不來了。
或許是看到同事受傷了,激發了這幫工人的凶勁,有個人帶頭喊了句,“一起上。”這些人全奔著木板去了。
他們七手八腳的把木板抱、起來,看架勢想對準我倆身子橫掃木板。
我一下傻眼了,心說我倆在牆頭上,他們這木板要是掃來掃去,我們一失手就得摔下去啊。我突然想到潘子不是拿槍了麼?我對潘子喊了一句,還使了眼色,那意思嚇唬嚇唬他們。
潘子也回過味來,一摸腰間掏出槍。他用槍指著這些工人,喝了句,“他媽的,誰敢動,老子就biu、biu誰。”
冷不丁這幫工人被震懾住了,但那個帶頭的又當先喊話了,他回應潘子,“你biu啊,有本事biu啊?”
這可把潘子逼到死穴上了,潘子幹啥都行,也真就不敢開槍,更不能開槍。
這幫工人又膽大起來,他們吆喝著,一起用力,將木板貼著牆頭,對準我倆小腿狠狠掃過來。
我首當其衝,望著這飛速而至的木板,一時間都不知道咋辦的好了,但在木板馬上掃到我腿的一刹那,我潛意識的大跳一下。
我是越過這個木板了,接下來卻有些失衡。我跟走鋼絲一樣,在牆頭晃悠老半天。
不得不說,我要感謝我的媽媽,她賜予我一個很發達的小腦。最後我勉勉強強穩住了,也鬆了一口氣。
潘子就沒我這種運氣了,他望著木板,急得哎呀哎呀叫了幾聲,隻是他反應慢了半拍,沒來得及蹦呢,就被木板掃到腿了。
他慘叫一聲,整個人撲到牆頭上,這麼一摔,雖然沒掉下去,但也摔得不輕,而且那隻手槍,沒保住,掉到了牆根底下。
那個帶頭喊話的工人一看到這情況,他笑了,屁顛屁顛離開人群,跑過去把槍撿起來。
他是真狠,舉起槍對著潘子,二話不說就扣扳機。
我一看這舉動,腦袋裏嗡了一下,心說潘子完了。他可是活靶子,這麼近距離,不可能不被打中。
但這槍原來是大彪的,壓根就沒子彈了,帶頭工人隻是哢哢打了幾個空響出來。
我又鬆了一口氣,但帶頭工人還生氣了,他衝著潘子呸了一口,說了句你媽的,敢糊弄老子。
隨後他把手槍撇了過去,想砸潘子一下。
潘子剛坐起來,這槍飛來的也是地方,竟被潘子接住了。
潘子也來火氣了,把這手槍又撇了過來。一方麵他居高臨下,另一方麵他臂力強。這支槍一下子砸在帶頭工人的腦袋上。
這可是個鐵家夥,威力比板磚都大,一下就把帶頭工人砸出個鬥雞眼來。
他也沒機會跟我倆作對了,四腳八叉的摔到地上暈過去。
其他這些工人知道潘子的厲害了,他們又舉起木板,這次不橫掃了,反倒跟撞鍾一樣,對準潘子戳過去。
潘子在關鍵時刻一扭身子,把木板避開,又雙臂一伸,夾住木板了,跟這些工人拔起河來。
這幫工人人數多,他們一用力,潘子就吃緊了。我見狀也趕緊湊過去,幫潘子一把。
可我倆的力量太渺小了,眼看著木板在我們手裏一點點的滑出去。而且這木板也粗糙,我手上一陣陣的肉疼,估計都紮進去不少木刺。
我趁空又望著牆外。我明白,我倆要想逃,最好的辦法是跳到牆外去,可這倆保安帶著電棍,虎視眈眈的等著。我急得不知道怎麼辦的好了。
就在這時候,有個意外出現了。一支裹著布的弩箭,從一個胡同裏射了出來。
這箭很快,還正中一個保安的腦門上,也就是綁著布吧,不然保準能給他腦袋來個窟窿。
這保安一下子懵了,噗通一聲倒在地上。剩下那個保安嚇壞了,也顧不上我和潘子了,扭頭望著那個胡同,喊了句,“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