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詭墳(1 / 2)

我頭次遇到這種情況,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嚇住了。我驚恐的盯著土墳看著。潘子跟我差不多,嚇得又跪下來,繼續念著葡萄皮。

也怪我倆一時間被這種環境氛圍影響了,思維定式了,沒猜出個所以然來。稍過一會兒,墳墓上又傳來哼的一聲,從後麵溜溜達達走出一隻鳥來。

我看著這隻鳥,一下想起侏儒鸚鵡了,隻是印象中的那隻鸚鵡,雖然能說人語,但渾身上下還長著順滑的綠色羽毛,怎麼說也有個鳥的樣子,而眼前的它大變樣了,渾身黑黝的跟個木炭似的,腦袋上還來了一個爆炸式的頭型。

想想看,這不是人,而是鳥,弄成這幅模樣,怎麼看怎麼怪。

潘子跟我想法差不多,都認定這就是那隻久違的怪鸚鵡,還忍不住念叨一句,說這麼久不見,它咋變得這麼屌絲了呢?

侏儒鸚鵡聽不懂我倆說啥,也不感興趣,又喊了句,“走,走!”就一展翅扭頭飛起來。

我估計它是想讓我倆跟上,但它怎麼說也會飛,我倆得拚兩隻大腳板,這一下子可把我倆苦壞了。

我和潘子壓下懼意,在墳場裏跑開了,而且沒少跑,一刻鍾後,我們出了墳場,在一個“蒙古包”前停了下來。

我倆都喘著粗氣,一同打量著。我能感覺出來,這蒙古包是個大墳。足足占了一間瓦房的麵積,上麵雜亂的立了不少墓碑。

這屬於合葬的一種,我也沒法較真,這種葬人方式是不是吐蕃的一個特色。

侏儒鸚鵡就落在墳包的最頂上,它倒變得悠閑了,咿咿呀呀亂哼哼起來。我看它這舉動沒啥暗示,也就和潘子借機歇一會兒。

這期間我好好想了想,去梅山時,侏儒鸚鵡在蠱塚裏走丟了,之後見到它時,是在去凍突基地的路上,當時還誤讓黑老大他們以為見到鬼了呢。

而凍突之行,我們也遇到了毒蚊殺手,他更是在梅山露過麵。

我相信這絕不是巧合,侏儒鸚鵡一定是被毒蚊殺手收為己用了,而我們這次來吐蕃遇到的黃藥師,弄不好就是毒蚊殺手。

很奇怪,毒蚊殺手是我們的敵人,這次為何要幫我們呢?尤其他還是孤狼指名點姓派來的朋友。

孤狼和毒蚊殺手到底什麼關係,讓我想不明白。

等琢磨到這兒時,侏儒鸚鵡停下“唱歌”,又先飛到大墳後麵去了。

我倆繞了一個圈,緊緊跟著它。我發現它停在一片空地上,用嘴不斷啄著地麵,也偶爾抬頭看我倆一番。

我知道這地麵有什麼說道,就帶著潘子湊過去。我倆不客氣,用皮鞋又跺又踩了一番。

有一處發出悶悶的空響聲,說明底下是空的,這裏有機關。

我和潘子又一起動手,也怪我倆來的匆忙,沒帶啥給力的家夥事,隻好找了一根大樹枝,對著地表使勁戳戳點點。

這裏的土層不厚,沒幾下子就露出一個鋼板。它不太大,估計也有長寬各半米吧,我倆合理把它掀開,一下全明白了。

這裏出現一個斜著向下的地洞,看方向直奔大墳底下去的。冷不丁我都想起盜墓了,這隻在小說裏看過,沒想到發生在我倆身上。

侏儒鸚鵡飛了過來,落在地洞前,對著我倆催促,“給爺下去!”

我倆對這缺德鳥兒的損嘴巴已經見怪不怪了,反倒都望著地洞,心裏犯嘀咕。

潘子問我冒然下去靠不靠譜。我從側麵分析一下,毒蚊殺手肯定不會害我們,他讓我們進地洞一定有他的用意。弄不好這也跟地下賭場也有聯係。

我賭一把,信任毒蚊殺手一次,對潘子一擺手,說走!

我倆事先點了一根煙丟進去。看看洞裏空氣怎麼樣。

可這洞真深,煙往下落了一會就看不到光了。我倆沒法子,又壯著膽子一點點往下爬。

這次斜麵不太陡,我們倒是能控製速度。我估算著,至少爬了半支煙的時間才到底。

洞底很寬敞,隻是漆黑一片。這次來,我也帶了一把小電筒,索性把它打開照亮。

我看到不遠處有個小鐵門,跟狗洞一般大小,本來上著鎖鏈,但鎖鏈斷了。我湊近看了看,貌似是被老虎鉗掐斷的。

我和潘子倒是省事了,直接把鐵門打開。

在門開一刹那,裏麵露出光亮來,我更是被裏麵的情景震懾住了。

這竟然是個石製的密室,牆壁上掛著油燈,在屋兩側還分布兩排石像,。

我和潘子先後鑽了進去,又細細觀察這些石像。它們被刻畫的惟妙惟肖,也都是神話中的人物,像孫悟空、二郎神、哪吒等等。隻是這些原本是神中神的人物,在這裏卻很慘,要麼跪地被綁,要麼表情痛苦,身上還傷痕累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