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那個學生,就是之前偷坡腳老太東西那位兒。現在他沒穿學生服,反倒弄了一身成人休閑裝,配著長相,看起來有種吊兒郎當的架勢。
他還挺外向,當先對我伸過手,又說了句,“你是罪眼吧?我叫妙指,一夥的!”
妙指就該是他的代號了,既然這是組織派來的援軍,我緊忙跟他握手,也趁空低頭看一眼。
他的指頭又細又長,至少比正常人多出一個指節。我聽朋友講過,指頭長的人,都是彈鋼琴或者當扒手的料子,看來這話一點沒錯。
我倆也不能光站在外麵聊天,我說了句屋裏請,又一先一後走了進去。
我把妙指介紹給潘子和陸宇峰,潘子倒還行,哈哈笑著來個擁抱,陸宇峰顯得很冷,連招呼都沒打。
妙指事先知道我們仨的囧境了,對陸宇峰的舉動見怪不怪。
我估計妙指也沒吃早餐呢,我和潘子更是早就餓了,我跟大家說,“先吃飯,再談正事。”
我把大碗麵拿了出來,又想去燒熱水。但妙指看著大碗麵突然笑了,攔著我問,“特殊線人怎麼也是個高級職稱,怎麼能吃這種山寨麵呢?來來,我請吃好的。”
他本來背個包,打開後從裏麵拿出燒雞、小菜和一瓶白酒來。
合著這小子事先有準備,而且這麼多的熟食,一看就是專門帶給我們的。
我們也不客氣,陸宇峰低調的拿了一個雞腿,躲在牆角吃,而我和潘子跟妙指一起,圍坐在坑頭上。
我也考慮到五叔了,他還沒醒,我心說一會給他做碗肉湯,強行灌下去。
我們吃了一會,妙指說了,“按時間來算,我比你們早到吐蕃的,通過這一陣的調查,也有一些頭緒了,你們再說說具體經曆,讓我分析下吧。”
我接話,也是真的毫無保留,把我們最近遇到的怪異完完本本說一遍。
妙指拿出一副很認真的樣子聽,最後嘿嘿笑了,一摸兜,拿出一個黑色錢包來。
他舉著問我倆,“知道這裏有啥怪異麼?”
我和潘子都猜得到,這錢包是坡腳老太的,但麵上看,這跟普通貨沒啥區別。
我和潘子搖搖頭。妙指把錢包打開,從裏麵夾出一個小卡來。這小卡有指甲蓋那麼大,看著跟手機存儲卡很像。
妙指很嚴肅的看著我和阿峰,又說,“我現在敢肯定,這個卡,是罪眼或鬼手其中一人的‘潘多拉魔盒’。”
我細品他這話,一點也不理解,尤其最後說的潘多拉魔盒,更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我問一嘴,不過妙指很能吊我胃口,他又不多說了,反倒很小心翼翼的把卡片收回去,把錢包揣好。
接下來他岔開話題,跟我們胡扯起吐蕃的風土人情了。
吃飯過程中,我還能耐心聽聽,等到了飯後,我看他懶洋洋的躺下了,還沒談正事的意思,忍不住又問他,覺得既然兵合一處了,我們也該製定下後續計劃。
妙指搖搖頭,說我們仨隻在這房子裏調養身子就好了,接下來的事交給他辦,另外他還特意強調,自己是個獨行狼,不喜歡有搭檔。
我表示理解,妙指的特長就是偷偷摸摸,幹這種事,人當然越少越好。
我也不再說啥,這樣到了下午,妙指拍拍屁股兒,先行離去了,但走前他留了句話,要去市裏一個叫朋仁的小額貸款公司轉轉,等明天上午再回來跟我們彙合。
我估計這個小額貸款公司一定有說道。在妙指走後,我本來真打算好好養養身子,但心裏有種小衝動,根本就靜不下來。
我最後琢磨一番,又跟潘子商量一件事。
我問他,“小獸,你敢不敢跟我玩把大的。”
潘子是真“聰明”,一聽我這話,緊忙說沒問題,又看了眼陸宇峰,回答說,“咱們是玩都鬥地主還是五十k?一把多少錢的?”
我也沒心情跟他鬥嘴,又解釋起來,“出租房有古怪,而且妙指偷來的小卡也是坡腳老太的,我想今晚咱們偷偷潛回去,把老太捉住問問。”
正常情況下,線人不能幹這種事,我這次真被逼急了,才想的這種法子,本來還擔心潘子怕壞規矩呢,沒想到他聽完就同意了,還強調說,“一個老太太而已,咱哥倆還收拾不過她?”
為了晚上行動順利,我倆也立刻出了屋子,先小心警惕的找了個紋身店,花錢做了喬裝,又各自去買點東西。
我去了趟二手市場,買了手機,又跟一個販子弄了輛摩托車。潘去的是黑市,他之前在黑市買過炸藥,這小子也是天生能套近乎,又懂一些行話,這次由他出麵,買了瓶拍花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