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電話裏沒說清楚，唐小莉也不知道改如何稱呼眼前的人，幾番幹笑之下，還是那人主動說道，“您就叫我汪老師吧。”
沒有門牌的辦公室裏，汪老師招呼唐小莉和肖欣坐下，大概連他也很久沒有回學校了，所以辦公室裏連能泡茶的茶葉都沒有。
“您比我想象中的要年輕很多。”汪老師在二女對麵坐下，身上是複古的中山裝，看起來像一位中規中矩的老師。
“您不會因為我的年齡而有輕視吧？”唐小莉話中含笑。
汪老師打了個哈哈，“當然不會，不瞞您說，學校尋找買家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真正意義上有收購意向的也隻有您一人而已。”
唐小莉微驚，“這不可能吧？貴校地段和麵積都很不錯，怎麼會沒人願意接手呢？”
“您應該也了解過了，學校的債務問題很嚴重。”汪老師沮喪地垂著頭，“艾力雖然是常青樹的分校，但實則隻是掛牌而已，這些年已經漸漸被本校排了出去……”
“你的意思是？”唐小莉聽出了一些門道。
汪老師點點頭，“您可以不用出一分錢就買下艾力，但前提是，您必須替艾力償還債務，這是我唯一的要求。”
“我想您誤會我的意思了，我買下艾力，並不是為了開學校的。”唐小莉搖搖頭，起身說，“抱歉，汪老師，我無法答應您的要求。”
眼看唐小莉要走，汪老師趕緊上前說，“請等等！艾力的債務您隻需要負責一半就好！不！兩千萬！兩千萬整就行了！”
肖欣雙眼瞪大，不可思議地看著汪老師，然後回頭扯了扯唐小莉的袖子。
唐小莉當然知道肖欣是什麼意思，她又搖了搖頭，示意不行。
下了樓，肖欣又急又不解地說，“唐小姐，他隻要兩千萬欸！兩千萬就能拿下一所高中！”
唐小莉比肖欣冷靜得多，她回答，“我覺得這事沒這麼簡單。”
“的確沒這麼簡單。”這時一個聲音冷不丁地蹦了出來。
“媽呀！”唐小莉腳下踩空，幸好肖欣及時扶住，才避免了一場血案。
樓梯的下方，衛衣兜帽男無聲無息地站在那，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出現的，露出的下巴又白又尖甚是嚇人。
兩女和衛衣男大概對峙了四秒鍾，衛衣男忽然動了，他把手伸向了衛衣的左邊口袋！
唐小莉咽了咽口水，嘴裏叫喊著，“你要幹嗎！”
“他要掏槍！他要掏槍！”肖欣腿軟癱坐在樓梯上，想跑也跑不了。
嘣哢。
沒有想象中的槍響，唐小莉鬥膽睜開眼，發現衛衣男正在咬一個很紅看起來很好吃的蘋果。
兩女，“……”
“你們的智商非常低下。”咬著蘋果的男子一本正經地說道。
兩女，“……”
十五分鍾後，唐小莉得知了這個男子的名字，他叫韓希浩。
唐小莉的第一反應是，“你是韓國的？”
韓希浩沒有看她，回答，“不是，我父母都是正宗的中國人。”
“那你為什麼姓韓？”
“韓信和韓非子也姓韓，你的智商果然非常低下。”
肖欣似乎對這個神秘的男子很感興趣，她一連問了三個問題，“你是這個學校的學生嗎？你剛才為什麼說事情沒這麼簡單？還有……你為什麼一直套著兜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