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靈力的探查,李文鷹也終於確定郭風的確隻有六歲,正式因為如此,李文鷹看向郭風的眼神也漸漸變得柔和起來。或許是察覺到那眼神不再有壓迫感,郭風大膽地抬頭看向李文鷹,四目對視,但有很快,郭風低下了頭。
“既然你想進秀才班,那僅僅回答《文初》可不夠!我還得考考你別的。”
“請院士出題。”
“既然你已知何為文,那何為禮呢?”
郭風楞了一下,心想禮其實是一個很籠統的稱呼,既可以是整個社會的製度,也可以是個人道德行為的規範,還可以是《古禮》等書,又可以具體到婚喪嫁娶,要想直接回答什麼是禮,看似簡單,卻也是很難的一件事。
一旁的汪玉宏也愣住了,因為這一題根本不可能出現在童生試中,關於禮的問題一般都在秀才試或更高的考試中才會出現,他心有疑惑,欲提醒郭風,卻察覺到一股氣勢壓迫著自己,讓自己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
李文鷹微笑著,也不著急,坐在太師椅上,靜靜地等待著郭風的回答。郭風的思維快速轉動,回憶自己讀過的書,頭上漸漸滲出了冷汗。
過了許久,郭風的眼中漸漸變得清明。察覺到郭風的變化,李文鷹對郭風的更加好奇,甚至期待對方的回答。
郭風抬起頭,看向李文鷹,“禮即規矩!”
“好好好!”李文鷹聽到郭風的回答,毫不吝嗇的連誇三個好,“我十四歲那年才知‘何為禮’,被譽為天才,你不過六歲,已經能將眾多的禮歸納於一詞,若非秀才考試開始由國家安排,我定給你一秀才。童生試過,你在這逗留片刻,我安排人為你辦理相關所有事宜,今日即可入秀才班,而童生文書明日也自會有人遞交給你。”
“學生謝過院士!”
“這是你應得的,不過你切不可驕傲自滿,我希望能早日看到你登上朝堂!”
“學生謹記!”
“嗯!”李文鷹不再多說,看起了書。
郭風也靜靜站在李文鷹身旁。
汪玉宏對郭風受的待遇羨慕至極,無論是李文鷹毫不吝嗇的稱讚,還是親自安排人處理郭風的事宜,都讓他難以置信。從他入學這麼多年來,雖然知道李文鷹沒多少院士架子,很多學生也能輕易地求見到他,但是卻很少聽誰說被李文鷹誇獎,而李文鷹為其安排人處理事宜,更是僅郭風一例。
他曾聽說,李文鷹自己背景很大,而且修為也不弱,所以不需要為討好誰而庇護對方子女。而如今對郭風這樣,無疑再告訴別人,這個學生我看中了,誰也不能隨意動他。雖然仕途沒有修途那麼多的血腥,但是偶爾的一些小動作還是有的,畢竟很多父母都希望自己孩子在一途上取得更高的成就。
而郭風這樣突然出現的天才,不,應該是說是奇才,必然會成為他們孩子的最大的,難以超越的擋路石。而且郭風又沒有什麼強大的背景,處理起來了很容易。但是有了李文鷹的話,一切就變了,說明對方願意當郭風的靠山,誰想動郭風,那也得掂量掂量。
不過,這些倒是倒是與他無關,他出身於一個小家族,自己天賦也有限,他父親讓他讀書,隻是為了便於他以後接手家族產業。見這裏沒自己什麼事了,汪玉宏也就作揖告退了。
汪玉宏剛走一會,就有一個青年走了進來。這個青年不是學生,自然也不可能授課先生,他隻是李文鷹的隨從,雖然隻是隨從,但是他在學院可以隨意走動,間接下達李文鷹的命令。
“你帶他過去吧!”見青年到來,吩咐道。
“是!”
“學生告退!”郭風向李文鷹作揖告退。
李文鷹沒有說什麼,繼續看書。
“風公子請!”青年攤手以請。
“有勞!”郭風對公子的稱呼有點意外,他以為對方是一位學長,但是卻發現並不是,而他也是第一次被人稱為公子。郭風向來是人敬我一尺,我回人一丈,對方這麼客氣,郭風自然也以禮相待。
青年在前麵引路,郭風亦步亦趨地跟在他旁邊。
“不知兄台高姓!”
“小人隨主家姓李,單名一個浩字。”青年回答道。
“原來是李浩大哥,小弟郭風!”
“公子折煞小人了。”
“李浩大哥,你也別一口一個公子的叫了,我出身寒門,可擔不起公子二字,你叫我郭風便可!”
“這......”李浩怎麼也沒想到自家主子讓自己安排的人居然是寒門子弟,他還以為是從那裏來的公子呢,不過他也沒有因此而輕視對方,既然自己主子親自開口,那眼前這小孩自然有過人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