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繁雜的概念,柔軟心靈覺知,你要知道觀念與思維,是覺知分別所現意識,阻礙了心性的真實,你所見的一切,是心見到了心靈記憶,過去未來當下,是能見攀緣了幻見,思維之上的你,僅僅是蒙蔽在心靈上的灰塵,抹去灰塵,生命的實相即會展現,心在記憶中,所現夢境,而不掛夢境,見無所見,見無染見,離見遍見,於見中離分別,那就是真。”
那浩渺的水波之上,傳來這樣的一些聲音。
華胥夏兮聽到這樣聲音之後,便開始順著它的所給的那些思想來思考,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方那個,既然是那徐虞的意誌帶著自己來到了這個地方,既然自己已經答應了那時間之城的守護者,也答應了那不夜天,要去幫助那太上神邈,那麼他現在,也就必須要做好這一切的事情,這樣,自己也就算是不負重托了。
華胥夏兮閉上眼睛,然後可以聽到那來自於水淵之中的聲音,那些些微的風聲,那些水波蕩漾的靈動,還有她自己的呼吸之聲,全部都已經集中到了華胥夏兮的耳朵之中,一時間,那華胥夏兮甚至以為這個世界之上所有的聲音,似乎都已經隱藏在了這樣的境界之中,但是到了後來,那華胥夏兮確實發現,這樣的聲音,似乎是那世界開辟之初的聲音,是一切,蒼生萬物的原始之時,她在此地,不過是一個旁觀者,她似乎已經聽到了這個世界的誕生,聽見了這個世界的成長,那些有趣或者是可愛的東西一樣樣地從她的眼前流失,然後,又一切切的回來。
這一片水淵之中起來了微風,並且,慢慢地有了變換。
風起時,它那水順風緣掀起波淘和浪花,風停時,那水順風平而浪靜,利生時,那水因無為而無自得之意,毀生時,那水也因為自己的無為,所以也就無須生懺悔之念。一切都隻是隨緣,它卻什麼也沒有做,一切都是自然的顯現。它自然和諧,無始無終,永不停息地循環變化,把自己的一切奉獻給各道眾生,它卻生存在不生不滅的永恒之中。最終,在水之中,世界誕生,萬物伊始。
等到那華胥夏兮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那看起來似乎是無邊無際的水麵之上,居然出現了一道長長的石橋。
華胥夏兮舉步向那石橋走去,那石橋之上沾滿了水跡,但是卻一點兒都不滑腳,那光滑的石頭地下,是這個世界逐漸變換的滄桑曆史,也是那世界本源的真相。
而那之前華胥夏兮看起來好像是一團光影的地方,此刻,也早就已經是光華萬丈,奪目逼人。那是神聖的光輝,那是崇高的榮耀,那是一切事物的本源。
華胥夏兮來到那一座巨大的石棺之前,躲避著那一道刺眼的光芒,但是,一旦她走到了那光芒的中心的時候,那一團光芒此刻卻是變成了及期貨資溫暖柔和的存在,那華胥夏兮沐浴在其中,隻感覺得到自己的身體上,一陣舒爽之意,完全沒有任何的不適之感。
那華胥夏兮看向那石棺之內,那被這一團神聖之光籠罩著的人,是一個麵目極其之親善的人,容貌雖然也很是出眾,但是在他人的第一眼看來,一定會覺得,這一點是一個有大愛,善良的人。
華胥夏兮在那石棺之前輕輕地歎息了一聲,這人是那太上神邈拋棄了自己的所有的力量也要挽救的人,而現在,就將是自己來將他喚醒。
萬千億眾生的一世,總是在追求所謂的“成就”。所謂之成就真的就那麼耀眼麼,真的就可以那麼非凡麼?果真如世人所言,成就真能永久恒常的存在麼?若幹的成就隻是滿足自己的私欲麼?標新立異就算得上是成就麼?一團線揪開了用,難免會打結;一件貼身物件,難免會淪落到棄之不理之地步
無望的,或者是已經完全超過了自己的野心的人,那是絕對不可能真正的成功的,即使是成功了,那也是絕對不能夠長久的,這個道理從這個世界誕生的伊始就已經設下了結局,並且,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反駁的餘地,沒有一個人能夠逃得脫這個命運。
華胥夏兮將反在那讓心口的一團光明拿了起來,那石棺之中的人,從原本極其之富有生機的容貌,一瞬間便枯死,但是,在他的整個身體都死亡之後,他的身體居然又再以人的肉眼可見的速度重生,很快,就已經變得和之前,並沒有什麼區別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