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張相似的麵容,一次跨越時間的對視。
“所以,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徐虞苦笑一聲。
“沒錯!那麼,接受你的使命吧!”那太上神邈再一次向前,這一次,他便是直接走進了徐虞的身體之中。
至此,太上神邈便是徐虞,徐虞便是太上神邈,他們融合在了一起,他們從久遠之前,到此刻,他們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區別。
華胥夏兮聽了那般若的話之後,便已經知道了太上神邈在這些年之中的計劃和布置
接下來的問題是,是在考慮她是否有足夠的自控力?能對自身狀況和周遭的一切有足夠的敏感嗎?她能承擔自由所帶來的種種風險嗎?被自己的某種偏見帶向深淵,她能跳出來嗎?
是一種可能性,這極具誘惑力,又極具風險。可要小心!
太上神邈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價值應該體現在人們人們對現存秩序不滿,卻找不到發泄渠道時。
世上所有這樣的人想要站立起來,都離不開社會的這種困境。剩下的問題是,被困在其中的人有多少?整個社會在多大程度上被這些人所影響?社會是否已做好了摧毀舊世界的準備?
假如多數人還不敢立刻動手改變,還留戀既得利益。
人們需要改變,心情已經迫不及待。
所有嚴肅的東西都被褻瀆,所有本來被認真對待的事物都被戲弄,所有原本被寄予高尚價值的東西都成了製造膚淺的材料或場所,一切過去標有偉大標簽的都是歡笑之聲的來源。
那麼,那些嚴肅莊重的、高尚的事物就此死亡了嗎?恰恰相反,今天它們是更強存在的生命。
生命靠什麼而活躍和強大?依靠危險。險境使生命不會僵化,在奮起中、在掙紮中將自己充分釋放。今天它們麵臨死亡威脅,這正是它們需要的。而過去它們占據統治地位,恰恰導致僵化和死亡。
對人來說,生命之強在於對它的渴望。當高尚之物麵臨死亡威脅時,所有人,包括不愛它的人都要承受損失,產生相關的恐慌。這情緒會帶來某種呼喚高尚返回的渴望。不同僅僅在於,真正愛它的人表現得更強烈的、功利因素更少而已。
實際上,恰恰是在高尚事物保持安全,一直有強大形象時,那些蔑視它的人不會有這樣的情感,而且是相反,是與之為敵。
再者,生命的基礎在於它所有的空間。所有娛樂化的情感和行為並沒有對高尚者造成直接壓製。人們隨性表達情緒、不受阻攔地戲耍萬物,背後是信息傳播的巨大便利和自由。當膚淺低下的東西都能大行其道時,高尚情操自然享受了相同的條件,擁有了施展自己的廣闊天地。更不用說,社會的管理者永遠有扶持它的必要,絕不會讓它消亡。
生命要強大,營養是重要的。紛繁的世界給高尚的人從事高尚事業、創造成就製造了極為豐富的材料。繽紛多彩的生活裏時時處處都提供靈感,有供他們發揮才能的機會。
享受娛樂的人可以鄙視高尚,但也隻是自得其樂而已。他們沒法真正否認自己的低下,甚至自我輕蔑。而堅守高尚者永遠有理性上、道義上打擊前者的力量,也始終能夠憑借這樣的活動養活自己。
生命因何而活?敵人的衰亡。
今天的潮流與高尚為敵,同時不斷製造自己的頹勢、危險。在一個個特定場合,它比高尚者更難保護自己。
生命,說到底是個無限回歸。當今罪惡化的潮流無論顯得多麼凶猛,多麼有力,其價值僅僅在於確保了高尚者與它之間的強大張力能夠維持,誰也不能吃掉對方,使高尚不得不一再重返生活,這正是它的最佳生存。
一個不同觀念激烈惡戰,彼此“互撕”的時代,一個摧毀舊有規範的時代。這是人們麵前越來越確定的現實。每個人都有必要認識其中的意義。
在一場場血腥戰爭中,人們正在與哪些規範作戰?、社會規範。它要求所有對立方應該超越分歧,尋求各方的良性共識,應當以參與各方和諧共處、為社會整體健康發展作貢獻為爭論的目標。
罪惡島是這樣的存在。
太上神邈看見了這一切的真相,隻是當年的他,那實在是還是太過於年輕,所以,他們並沒有做好最充分的準備,所以,最後他們也隻能夠暫且先退下,重整旗鼓,以期待之後的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