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的經文已經因為魙孽攻擊過來的關係,一開始的時候就變得滾燙起來,到現在幾乎是冒出了陣陣白煙,湮沒吞噬掉了周圍的霧氣。
眼瞅著這些魙孽正在竭力的朝自己這邊發動致命的一擊,皮子本打算將翁先生和阿成推開,可沒想到的是魙孽的數量驚人,攻擊範圍幾乎是囊括了整艘漁船,即便皮子將所有人都推開也是無濟於事......
糟了...
皮子腦子裏一片空白,除了閃過這麼一個念頭後什麼也沒來得及去多想。
......
“轟!”
漁船上驟然開始形成了一股要比剛才強好幾十倍的勁風,所有的魙孽開始撲向了船,尤其是船上的皮子他們這些大活人。
皮子在推開了翁先生和阿成後首當其衝,周圍的魙孽幾乎是不約而同的朝著他攻擊過去,一股股刺冷的氣息直接打穿了皮子的身體,魙氣彌漫而侵蝕起了皮子,如同數百條毒舌撕咬一般的劇痛讓皮子不得不失聲痛叫,最後直至跪倒在了地上。
滴答...
滴答...
嘴角處鮮血直流,模糊了甲板上的經文。
“皮子!救我!”
啊!——啊!
與此同時,噩運也沒有放過周圍的人,阿成和翁先生最先受到了攻擊,他們每個人都無不是被數十個魙孽衝打,身體也因為魙氣的緣故一個個都跌倒在了地上,到最後聲音奄奄一息,疼痛的已經喊不出聲來。
“阿成!”
皮子咬牙想站起來,但陰風驟降,一下子沉壓著船體左搖右晃的,讓皮子不得不趴在甲板上,伸出雙手死死的握住欄杆。
船艙裏。
老馮一看這種情形,也察覺到了不對,所以就立馬催促船工趕緊開船先退回去再說。
但誰知如今的漁船已然遇到了和昨天一樣的情形,引擎照樣能發動,可漁船就是一動不動的擱在海麵上,任憑老馮和漁工們怎麼處理都是無濟於事。
“真他媽的又邪門了!”
老馮慌張的已經亂了方寸,現在的他也隻能臭罵一頓來借此掩飾自己的不安。
“廠長,眼下可怎麼辦呢?”其中的一名漁工急促的不停的踱步問道。
老馮無奈的倚著艙門搖了搖頭,他並沒有回他漁工的問題,而是沉重無奈的歎了口氣,告訴他們聽天由命吧。
......
船艙外麵,皮子、阿成以及翁先生都已經被魙氣給衝擊的身體無法動彈,雖然還有意識,但劇烈的疼痛已經讓他們難以再站起來。
鮮血從嘴裏呼呼的如泉水般直接湧出,皮子癱在地上看了看爺爺那,這時候他發現那二十一座佛像前的蓮花燈皆是熄滅。
糟了!
“爺...爺...燈滅了!”
現在皮子已經無力在說完一句完整的話。
剛才的那一波攻擊現在讓爺爺周圍的皮子等人深受了重創,可當皮子看向爺爺的時候卻發現爺爺絲毫無事,並且隨著甲板上的經文所產生的白煙越來越濃,待皮子把話剛剛說完,此時爺爺突然睜開眼睛,口中的經文聲音也越來越大,越來越快。
隻聽“嘭!”的一聲巨響,佛像前的那剛剛熄滅的二十一座蓮花燈皆是重新的燃燒了起來。
“娃,你沒事吧?”
爺爺剛剛專心的閉目念經,聚集業力,到現在一看到眼前的這般景象就趕緊的坐在原地微微側目的關心問道。
“我不要緊...”皮子咳嗽了好一陣,渾身的疼痛已經徹底的將他的神經麻木。
爺爺也知道這會兒功夫自己已經不能在有所耽誤了,他自己剛剛已經花費了將近一個多時辰的功夫,所以現在就趕緊的做法普度。
魙孽再次發動了進攻,這一次的勢頭要比剛才的還要猛烈,看起來像是誓要將皮子他們至於死地。
但當它們飛奔到離漁船大約還有不到一米的距離時,爺爺見狀,一聲經文敕令,一下子周圍寫在甲板上的經文就立馬發出了“轟”的巨響,散發出了一股強勁的氣流打向了四麵八方。
氣流之大讓周圍剛剛攻過來的魙孽紛紛的難以抵擋,皆是退散了回去。
爺爺沒有停下,而是繼續的念叨著。
對於皮子而言,剛才經文所產生的那股氣流雖然強大,但卻是像是寒冬裏的陽光一樣,異常的溫暖,讓因為魙氣的緣故渾身發冷的皮子頓時的感覺到了一股柔煦春沐。
一旁的阿成和翁先生傷的比皮子稍微輕點,現在都還能勉強的咬牙站起來。
皮子被扶到一旁,倚著欄杆,由小青照顧著。
到現在皮子因為剛剛受到一大波魙氣攻擊的緣故,現在已經是虛弱的坐在一旁看著。本來阿成打算和翁先生把自己扶到船艙裏去的,可現在終究還是放不下爺爺,所以就隻好靠在欄杆上。
事到如今爺爺也已經有了把握去對付魙孽,隨著念經的持續,這裏的周圍的霧氣也都開始慢慢的散去,最後已然是整片的海域的霧氣都給驅散的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