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倪嚴遞給校長的那一瞬,木木徹底怵了,手上使不出一丁點兒的力氣,托盤就那樣從手中滑落,‘哐當’一聲,在她的腳下摔了幾個圈。
紅酒灑了一地,濺的到處都是。
“遲木木,你怎麼回事?”聽到酒瓶破碎聲音的陳辛君一抬頭,便看到遲木木站在那裏,整個人如同沒有生氣的布娃娃一樣,連臉上的表情都是呆滯的。
校長滿臉失望的瞪著遲木木,反觀喬棲楠,似乎心情很好,直笑不語。
“你怎麼挑的禮儀小姐?這麼毛躁,壞了喬先生的雅興,是你們能擔待的麼?”校長一邊嗬斥著陳辛君,一邊向喬棲楠致歉。
聞聲而來的秋尋慌忙將木木拉開,怕她不小心踩到碎片傷到了自己,卻發現木木整個人如同雕塑般,毫無生機……
禮堂隔壁安靜的會議室內——
黨委書記佘林遠正襟危坐,滿臉欣慰的看著坐在自己麵前的男人,感慨光陰似箭,世事變化無常。
昔日那個溫文爾雅的小書生,竟變得成熟睿智了許多。
“文軒,我替學校全體師生感謝你的好意,你的慷慨投資定會令學校發展的越來越好。”
“書記別這樣說,這四年,要不是您免除了學生的所有費用,學生哪會有今天?再說,學生資助自己的母校,也是應該的。”
今日再想起,依舊心存感激。
錄取結果出來那日,他喜憂參半。一麵因能來瑞澤而興奮,一麵卻擔憂學費。
從小就和母親相依為命的他,深知家境艱難,母親根本沒有多餘的錢供養他上大學。
加上母親日漸消瘦的身體,都令他差點放棄。
幸得佘書記幫助,免除一切費用,他才得以安心上學。
“其實,我也沒幫上什麼忙。真正……”佘書記看了看肖文軒,終是將即將脫口的話吞了下去,笑道:“難得來一趟,和我一起去禮堂吧,一會兒的拍賣會還是會很有意思的。”
肖文軒不好推辭,笑著點頭。佘書記前麵帶頭,倆人一同出了會議室,剛到禮堂大門口,就見兩個身著紅色旗袍的女生挽著臂膀剛出來。
向著他們方向的女生喊了聲“佘書記好。”就趕忙挽著裏麵那個臉色蒼白的女生匆匆離開,甚至連看都沒來得及看一眼肖文軒。
“小女生就是狀況多。”佘書記望著急匆匆離開的兩個背影沉聲說道。
肖文軒卻猛然想起剛才那個看起來麵熟的女生——
原來是她。
那一雙眼睛,他不會記錯。
原來她也是這個學校的學生,竟是他的小師妹。
緣分這東西,確實挺奇妙。
肖文軒忍不住搖頭笑笑,跟著佘書記進了禮堂。
盡管佘書記一再要求他前去貴賓席,他卻再三推辭,徑自選了角落一處不顯眼的位置坐下。
僵持不過,佘書記也隻好認同。安排工程係的輔導員坐在肖文軒的旁邊作陪,他卻得前去貴賓席打招呼。
校長一再強調,今日從H市前來的喬先生可是得罪不起的,校方的各位領導必須到場,若不是文軒來了,他早就和校長一同作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