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個長輩這樣叫著,遲木木總覺得心裏不自在,她不喜歡這種稱呼,顯得疏遠。
反倒是直呼名字,卻顯得平易近人許多。
可張媽卻麵露尷尬:“遲小姐,這不行,要是被先生知道,總歸是不好的。”
又是喬棲楠!他到底是有多可惡,別人才會處處忌憚他?
遲木木偏不信這個邪,她堅持道:“您就叫我木木吧,他那裏,我去說。”
其實,不得不說的是,遲木木性格裏就是有這樣一股子倔勁兒。
雖然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股倔勁兒是好是壞……
聽遲木木這樣說,張媽心裏更加篤定了。
這位小姐和先生之間的關係絕非一般。
“既是這樣的話,張媽也就不和你客氣了。”張媽笑了笑,猛然想起一事,笑意盈盈地說:“木木,你是來了月事吧?”
遲木木剛準備招呼張媽坐,聽她這樣說,立馬尷尬了,一張小臉上滿是紅光。
張媽自是看出了她的羞澀,笑著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說:“你也別害羞了,這女孩子來月事本就是很正常的事情。”
頓了頓,她又補充道:“隻是,這來了月事就應該多喝點紅糖水,免得自己受苦。”
聽張媽這般說,遲木木倒是戰勝了心底那抹羞澀感。以前,沒有來過月經的時候,她總是擔心不安,現在好不容易來了,她卻有些茫然無措了。
這經曆,在不經意間給她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看著慈祥的張媽,遲木木不自覺地想起了母親。如果母親還在,應該和張媽一樣吧!
這母親般的關心和愛護,是她最為希冀和感動的。
收斂起心底的悲傷,遲木木努力擠出一抹笑容,由衷的道謝:“謝謝張媽關心。”
“傻孩子,說謝謝就見外了。”張媽是個精明人,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了遲木木極力隱藏在眼底的悲傷。
“先生之前打來電話,特地囑咐我煮一杯紅糖薑水。剛才午飯後,見你不喝,先生有些著急,又命我重新煮了一次,又親自端了上來。”張媽坐在床沿邊,拉著遲木木的手說道。
見遲木木臉上滿是驚訝,張媽笑著補充道:“我是看著先生長大的,他一直都是個情緒不外露的人,有時候,他說話是難聽了些,可他絕對沒有壞心眼。對遲小姐你就更是……”
“張媽!”不知為何,遲木木特別害怕聽到後麵的話,她急忙打斷了張媽,抿了抿嘴唇,遲木木笑的有些狹促。
“您的話我記心裏了,您放心,紅糖水我一會兒就喝。”
張媽收起心底的疑惑,笑著說:“這就好,這就好。”
“那,沒什麼事兒的話,我就先下去了。”
張媽說著就起身,準備離開。
“張媽。”見張媽急著要走,遲木木喊了聲,說:“如果可以的話,我想……”
見遲木木遲疑著不肯說,張媽笑著問:“怎麼了?”
頓了頓,遲木木還是說了出來:“我想請您幫我一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