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婭想抬頭看看眼前人的模樣,卻怎知淚水已模糊了雙眼,怎樣也看不清那張魂牽夢繞的臉龐。
這人似乎明白了她的想法,便伸出手來為女孩拭去兩頰的淚水。
麵對正在臉頰上拂拭著的那熟悉而又冰冷的手指。就算沒有看到此人的麵目,尼婭也知道了——她就是自己的母親。
“尼婭,別哭了…媽媽就在這裏。”
尤菲蹲了下來抱住了淚流不止的女兒。
或許是被尼婭的悲切感染了,尤菲那雙澄澈慈愛的眼睛裏也藏著淚光。
“尼婭!誒?是尤菲阿姨!您沒事真的太好了!”
麗莎這個闖入者打破了她們母女獨處時間。
看著相擁的母女,她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而緊接著進來的便是鬆了口氣的費德勒。
“呼!還好你們倆都沒事。尤菲,你的女兒真的是擔心死你了。”
費德勒轉身看了看門外,確認沒有什麼異動後將大門合上。
“費德勒先生是您把我的女兒帶回來的嗎?”
見到這時趕來的女兒的朋友以及自己的鄰居,尤菲大概也猜到了事情的大致經過。
其實不僅僅是尼婭在擔心母親的安危,在家中察覺到外麵異狀的尤菲對遲遲未歸的女兒的情況也一樣是憂心忡忡。
“也可以這麼說吧。相信哪怕我沒來,尼婭她自己也會來這裏。”
費德勒不認為這個女孩自己做不到,他所做的事也隻算稍微幫了下忙而已。
“尤菲你這裏發生了什麼?”
費德勒看屋子四周都有遭受到破壞的痕跡,怕是這裏也沒有幸免。
尤菲向來身體虛弱,外加上即將臨產,那些狼頭人居然沒有對她做什麼嗎?
盡管尤菲沒事,費德勒自然是高興的。可這個疑惑,在費德勒心中一直揮之不去。
“不久前有幾隻狼頭人闖了進來,在這裏大鬧了一場,弄得這屋子有點亂。”
尤菲仍像平時一樣,抱著不能款待客人的歉意笑了一笑。
她扶起懷裏女兒,對他們說:“跟我來吧,去裏麵坐坐。”
盡管這些人還有許多問題想要去問這位神色淡然的婦人,但是這裏確實不是適合說話的地方。
他們跟著尤菲一起去了臥室,發現屋裏這個房間依然整潔幹淨、保存完好。
窗前栽種的香雪蘭依然堅強地在微涼的空氣裏探著頭,房間裏充斥著一股怡人的清香。
臥室裏稍亂些的是床上被掀開一角的被褥,似乎還留有餘溫。顯然剛剛尤菲還在在床上靜養,但聽到外麵有女兒的聲音才連忙起床來迎接。
這裏比起外麵的凶險就像是一塊祥和的聖域,令緊張不已的人們心頭一軟。
“誒!”
可是在前麵引路的尤菲腳下卻突然踉蹌了一下,弄得身旁的尼婭連忙驚呼一聲,連忙扶住母親。
可是曾經體態豐盈、身材苗條的母親,現在懷孕後的體重已經不輕了。
再加之尼婭之前已經耗了太多體力,而且事發突然,竟然一時間有些撐不住就要摔倒的母親。
好在後麵的費德勒和麗莎也幫忙穩住尤菲的身體,畢竟現在的尤菲已經懷胎十月,可摔不得。
“尤菲,你沒事吧?”
費德勒扶住尤菲的肩膀,配合尼婭和麗莎兩人一起將她扛回床上,幫她蓋好被褥。
本來看尤菲的狀態還以為她身體已經好轉,沒想到她的身體還是有不小的問題。就不由得擔心起來。
“阿姨…您還好吧?”
麗莎也同樣對好友的母親十分關切,就好像看到了自己那個需要她照顧的母親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