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的心髒猛然一跳,看向方昊天,目光一下子變得銳利。心裏在想,這家夥知道我搖的骰子數?哼,知道又如何?我就不信這一次還失手,還改變不了。
荷官趁著其他賭客下注時腳微動了一下,他放大瓷碗的地方微動,碗裏的骰子輕微翻動著。
錢富盯著大瓷碗,雙眼也是變得銳利了起來。他很清楚自已手下的能力,每一個都是賭中高手,作弊高手。剛才還可以解釋是一次失手,但如果這一次還是失手,那就不可能是失手了。
結果,那荷官失手了。
"哈哈,果然來錢快,錢易來啊!哈哈,發達了……嘿,你怎麼還不快點搖,我在等著下注呢……"
方昊天興奮的大笑,一付得意忘形的樣子。
荷官抬頭看二樓。
錢富眼中凶芒閃了閃,輕點了下頭。
荷官再搖。等他放下大瓷碗時,方昊天將三百四十萬全押到了小上。
荷官的冷汗一下子再也無法控製,狂飆不止,衣衫一下子就被打濕。
此時如果還不知道遇上了真正的高手,那他就是白癡了。
錢富打了一手勢。
賭坊一名早就做好候命準備的年輕人馬上拉開麵前的一名賭客就站到了方昊天的身邊,說道:"這位兄弟,我們大掌櫃請你到二樓一敘。"
"敘什麼敘,我又不認識你們什麼大掌櫃。去去去,別煩礙我贏錢。"
方昊天知道賭坊的負責人終於坐不住了,裝糊塗的揮手,一邊還死盯著那荷官手中的大瓷碗,跟著催促道:"快搖啊,怎麼不搖了,不會輸這點錢你們賭坊就破產了吧?"
錢富雙眼眯起,再也沒有了半點的仁慈之色。有的隻有冷厲的殺芒。
"裝糊塗?看來是來找麻煩的,不是為了錢啊!"
錢富手輕輕一揮。
大廳的一些角落突然湧出數十名賭坊的打手,開始清場,將賭客們全都趕了出去。
方昊天看了看四周,伸手將桌上的三百四十萬兩銀票收起。看了看左右,已經沒有任何一個賭客,他已經被賭坊的打手圍了起來。
這些打手個個拿刀拿劍,麵色不善,或冷笑或狠厲或嘲諷或不屑。此時賭坊門窗都關了,在他們看來,方昊天就算是一隻蒼蠅都別想找到地方飛出去。
方昊天不以為然的笑了笑,抬頭看向二樓錢富所在的窗口,道:"進來這裏賭錢隻能輸不能贏?"
"在下錢富,是這裏的大掌櫃。小兄弟,你誌不在銀子吧?如果是為銀子而來就盡管開個價,認識我的都知道錢某不是小氣之輩,一向出手大方。"錢富站在窗前,一臉笑意,有著一種一切盡握的從容,道:"若不在銀子也請小兄弟說個明白。如果是錢某有什麼得罪的,錢某可以盡最大的能力賠禮道歉。"
"盡最大的能力?"方昊天笑了笑,道:"我為銀子而來是真的,但也不全是。既然錢大掌櫃這麼說了,我要是還藏著掖著反倒顯小氣了。其實我的目的很簡單,隻是想跟錢大掌櫃要兩個人。"
"哦?"錢大掌櫃目光一掃,道:"小兄弟看中我這幫兄弟,想請兩個當保鏢?這個問題不大。"
方昊天見對方裝糊塗便笑了笑,道:"我們就別拐彎抹角了,這樣說話累。實不相瞞,我是為張家兄妹而來。如果錢大掌櫃讓我帶人走,我剛才贏的銀子可以退一半。"
錢掌櫃眉頭微挑了一下,冷笑道:"如果我不放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