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那兩人渾身是血,衣衫破爛,臉色慘白。雖然堅強,悍不懼死,但眼眸深處猶有一抹發自靈魂深處,無法控製的恐懼。
他們抬了下頭,看著方昊天,看著這個赤霞軍年輕的統領,他們的嘴角掀起一抹輕蔑。
營帳外有花,一朵不知名的花。
它輕輕搖動,它在嘲笑那兩人的輕蔑。
方昊天不是花,他不嘲笑,他是直接無視。居高臨下的看著著對方,語氣淡如水,輕如風:"我是赤霞軍的統領。如果你們自已說出背後的勢力,我答應你,元陽境以下而沒有惡跡的人不殺。"
意思很明顯,若是讓他查出來,那就是一個不留。
"你威脅我們?有意思嗎?"
"有本事你自已查去。你以為你是誰啊,隻要我們不說,這世上就沒有人能查出我們是什麼人。"
那兩人冷笑。
方昊天笑了笑,道:"是麼?隻要不是死人,沒有誰能在我的麵前守口如瓶。"
"大言不慚。"
那兩人臉上的冷笑更濃。
在方昊天沒回到之前他們就已經嚐試了不止十種酷刑,無一不是非人的折磨。但他們都能熬過來了,他們不覺得方昊天一個黃毛小子還能有什麼手段讓他們開口。
方昊天輕輕的拍了拍衣袖,道:"看來你們雖然來襲擊赤霞軍,但並不知道我是誰,更不知道我是玄魂雙修武者。"
"玄魂雙修武者?"
那兩人皆是一怔。下意識的在想,玄魂雙修武者跟讓他們開口有什麼關係?
"我可以控製你們的靈魂,能讓你們成為傀儡。"方昊天語氣平靜道:"成了傀儡,我讓你們做什麼你們就做什麼,我想讓你們說句實話應該沒問題吧?"
那兩人臉色終於變化。
轟!
方昊天的魂術瞬間襲擊。
魂術攻擊無影無蹤,無聲無息,防無勝防。
雖然這兩人死誌很堅,意誌堅強,但方昊天現在的魂力太強大了,別說他們是被廢了修為的,就算是全盛狀態之下仍然無法抵擋。
兩個中年人都同時感到腦海一震,意誌一下子失去了自然控製。
方昊天問道:"你們是什麼人,受誰指使襲擊我軍?"
那兩人被魂術控製,自是不會再有隱瞞,全盤托出:"我們是黃衫軍的人……"
"竟然是陸銅山,可惡,他為什麼派人襲擊我們,他這是投靠了魔族嗎?"
"他肯定投靠了魔族,他這是在自掘墳墓。"
"襲擊人族誅魔軍,如不是投靠了魔族絕不這麼做。"
"怪不得我們一個也不認識,原來他們都吃變麵丹改變了樣子。"
"銅山軍不會全軍都叛變了吧?"
"應該不是。不然的話陸銅山也不可能派來的全是魚龍幫的人。"
得知這兩人的身份後,眾人既驚又怒,更是心寒。
陸銅山可是誅魔聯軍中一支萬人大軍的統領。他更是蠻獸封境第一大幫魚龍幫的幫主,元陽境九重高手的存在。
這一次帶人前來襲擊赤霞軍的是魚龍幫的副幫主,陸銅山的親弟弟陸鐵河,也是九重高手。怪不得司空風他們都不是他的對手。
"你,你對我們做了什麼,我們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