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常道:“是韓賓帶他們來的。”
一聽到韓賓的名字,青年將軍右手猛地握拳,但很快又鬆開。
“趙千浮,你我都清楚巡察營是幹什麼的。”明明青年將軍是三品將軍,但溫常卻沒有半點上下之分,隱約中還有一點淩架於這個叫趙千浮的青年將軍之上,“而整個幽雲關,要說最多貓膩的地方自然就是我們軍需營,我們必須要在他們的巡察使來之前將他們整走,絕對不能讓那位巡察使的手底下有人可用。現在他們打了我,而你跟韓賓又有舊怨,你我聯手,如何?”
趙千浮手指在桌麵上輕敲了幾下,道:“我隻對付韓賓……”
溫常突然打斷趙千浮的話,道:“是那個人的意思。”
趙千浮猛的一震,眉頭微皺道:“不就一個小小的巡察使嗎?以前上麵也不是沒有派過巡察使來,但有誰來了有做為?現在這個,我們需要如臨大敵的樣子?”
“開始我也覺得大題小做。”溫常輕輕一歎,“但他告訴我,這一次派來的巡察使是那位異姓王親自欽點。”
“什麼?”趙千浮這才是動容,“這麼說,是那位王爺要向我們下手了?”
溫常沒有出聲,算是默認。
“好,那我們聯手將韓賓和那兩個新蛋趕走。”趙千浮改變了主意應下。跟著他突然問道:“對了,派來的巡察使是誰,知道嗎?”
“名字叫方昊天。”溫常說道,“但不僅是我,就是那個人也沒有聽說軍部哪個厲害的人物叫方昊天。”
“不知道才可怕。”趙千浮沉吟小會後道,“反正我們記住這一次派來的巡察使跟那位異姓王有關係我們就不能有半點大意輕敵。”
“明白。”溫常轉身,“你好好想想該怎麼做,我一個時辰後再來。”
趙千浮沒有出聲,他的臉上已經浮現沉思之狀:“韓賓,我們又對上了,這一次我一定要徹底證明給你看,智將,你不配!”
……
巡察營,看上去很殘舊,很寒磣。
整個營有三棟房子,除了最小的那一棟有三間房的房子還能勉強住人之外,另外兩棟的屋頂都已經破爛不堪,不能遮日也不能遮雨。
幸好現在巡察營才三個人,那一棟房子剛好三間房,所以方昊天三人總算有屋可住。
方昊天身為巡察使,住的房間自然就住在了中間那間房,他的右側房間是薑遠行住,因為韓賓先到,他已經選擇住進左側那間房。
三人進入中間那間房。
從現在開始,這間房既是方昊天的住處,同時也是巡察使辦公之地。
“我們三個人,正好三間房,軍部對巡察營的情況很清楚。”一入門,韓賓便說道,“但整個幽雲關似乎對我們都不怎麼歡迎,特別是軍需營那幫蛀蟲,很明顯已經開始行動了。”
方昊天和薑遠行深以為然。
從韓賓第一天到來就被克扣了軍需,今天發生的事表麵上看上去是因為韓賓說的那句話。
但方昊天三人都是聰明人,自然看出溫常不可能是剛好路過,也並不是真的因為韓賓的那一句話,一切都隻不過是借題發揮,有意而為。
薑遠行問道:“那胖子什麼背景?”
“我也不知道,我正在努力查中。”韓賓搖頭,“但我的一些舊識都勸我不要將胖子克扣我軍需的事放在心裏,而且都勸我想辦法請辭別,叫我趕緊離開巡察營。”
方昊天突然問道:“上一任巡察使是什麼時候派來的?”
“十八年前。”韓賓道,“這個都不用我查,我的那些舊識就跟我說了。當年那個巡察使隻來了三天就被調走,說是他來了後不但沒有盡巡察職責,反而利用巡察職權向一些人索要好處,結果被人告發,三天就卷被子走人了。”
方昊天和薑遠行對視了一眼,臉色凝重,但也若有所思。
韓賓身為智將,想到的自是不會比方昊天和薑遠行少,接著說道:“能被派來當巡察使的人,自然是軍部認為品質清廉之人。就算有了權力會變,但也不可能這麼快就變。他三天之所以走,是因為有人逼他走,他不得不走。”
說到這裏,韓賓停下來,看向方昊天,欲言又止的樣子。
方昊天道:“我們之間,不需遮遮掩掩,有什麼就說什麼。”
“我有個建議。”韓賓道,“今天溫常認為你也是巡察執劍士,那從現在開始,很長一段時間內你就是巡察執劍士而不是巡察使。”
薑遠行眼眉微挑了挑:“從現在開始我才是巡察使,我才是方昊天,對嗎?你擔心有人敢暗中下手刺殺?”
“想逼走一個人,還有什麼比暗中用武力逼迫的辦法更好?你的實力高,對方用武力的話會更容易應付一點。”
韓賓輕輕一歎,道:“上一任巡察使臨走時隻說了一句話。他不走,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