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前幾年,陳東在這裏幹活,鄭誌齊是小飯館的小老板,陳東每一次難得放工時就會去小飯館找鄭誌齊,鄭誌齊每一次都請陳東吃飯。
隻是誰也沒有想到,當鄭誌東家破人亡,被連家抓來礦山當苦力後,對鄭誌齊最凶的人居然會是陳東。
“你還以為你是小飯館的少東家了嗎?你現在就是一條喪家之犬,注定了要在這裏幹活幹到死,永無翻身之日,你竟然還想喝水?”陳東再度舉鞭,“以前你因為你妹妹竟然一家人開起了飯館,過上好日子,而我卻終日在這裏挨苦,憑什麼?我比你聰明,為什麼我就要比你吃更多的苦?現在你也會有今天,現在你是一個賤犯而我是監工,我就是想抽你就抽,你又如何?”
話落,又是一鞭子抽下去。
但這一次鞭子抽到一半就停,被人抓在手中。
“哪個不長眼的東西……”
陳東扯了扯,手中的鞭子扯不動,頓時怒而轉身,然後他看到了一張憤怒猙獰,鐵青到極點的臉。
“家主!”
就在此時,連家派來這裏負責礦山的幾個高手誠惶誠恐的飛身過來。
連富財極少會過來這裏,可以說這二十年都沒來過這裏了。
今天卻突然出現在這裏,而且看上去心情很不爽的感覺,所以連家那幾個高手深怕自已在這裏做的一些小勾當被家族知道,現在家主親自來查了。
連富財不理會其他的人,而是目光複雜到極點的看向鄭誌齊,問道:“你就是鄭誌齊?”
“我就是。”
鄭誌齊知道對方就是連富財,就是連千水那個人渣的父親時,頓時滿臉怒容。
“放肆,竟敢這樣跟家主說話。”
連家一名高手見鄭誌齊如此,頓時大怒,一巴掌就向鄭誌齊扇來。
砰!
連富財突然出手,直接就將連家那名高手拍得噴血倒飛,落地後半點起不來。
“……”
整個礦場突然一片寂靜,所有人看著連富財都是很震愕。
連富財竟然不讓人打鄭誌齊,還出手將要打鄭誌齊的人拍飛?
這畫風感覺不對啊!
“連富財不會是為鄭誌齊而來吧?”
陳東的內心中突然有種極度不妙的感覺。
然後他和其他人在下一瞬間徹底石化,目瞪口呆,難以置信。
“誌齊,求求你放過我連家吧!”
連富財突然在鄭誌齊的麵前跪了下來。
“這老王八腦子壞了?”鄭誌齊鄭誌齊也是呆住了,他完全無法反應過來。
整個礦場都是一下子靜寂無聲,看著跪在鄭誌齊麵前的連富財沒有一個人能夠相信自已的眼睛,沒有一個人相信現在是真實的。
實力不是最高但在整個銀溪城卻人人忌憚的連家家主連富財,黑水宗弟子兼相王護衛連水波的父親,這樣的一號人物竟然會給平時在礦場裏總是默不作聲人人都可以呼喝打罵的鄭誌齊下跪,跪求鄭誌齊放過連家?
鄭誌齊這麼厲害?
難道鄭誌齊是超級強者,一直以來在礦場深藏不露,現在連家知道自已竟然將這樣的人物抓來當苦工而恐懼,堂堂家主趕緊來跪求?
這沒道理啊!
特別是打小跟鄭誌齊一起長大,對鄭誌齊最為了解的陳東更是感到匪夷所思。
當然,不管內情如何,現在連富財跪在了鄭誌齊的麵前,陳東感到匪夷所思之時內心更是升騰起極度的恐懼,還有深深的懊悔。
恐懼的是鄭誌齊能夠讓連富財下跪,那鄭誌齊隻要一句話連富財絕對會馬上殺了他。
懊悔的是他跟鄭誌齊一直是好朋友,如果不是因為嫉妒心以及故意打罵鄭誌齊怕連家找他的麻煩而撇開關係,那現在鄭誌齊一句話也能讓他成為礦場更高職務的人,成為礦場的高層。
礦場中那些平時對鄭誌齊多有打罵的人也是內心生寒,忍不住體如篩糠,戰戰兢兢,怕鄭誌齊找他們算帳。
鄭誌齊也是一臉愕然的盯著連富財,他完全無法反應過來。
“誌齊,求求你放過我連家,求求你啊!”連富財見鄭誌齊沒有說話,內心焦急,“隻要你一句話,隻要你肯放過我連家,以後你就是我連家的大恩人,我連家對你的冒犯讓你吃的苦,我會千萬倍補償給你,以後你就是我連富財的兄弟,以後在銀溪城隻要你的事就是我連富財的事,你要女人要財富要地位我統統給你……”
鄭誌齊盯著連富財,眼神漸漸凝實,突然怒吼:“連富財,你到底想幹什麼?”
他不管怎麼想,真的想不明白連富財演的是哪一出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