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貴女人便是吳繼承的妻子,大家都叫將軍夫或是楊夫人,以前也曾叫過柳安吉一聲柳大哥,但現在卻是這等勢利嘴臉。
“就是。”吳繼承附和,“你們到處,你叫我們女兒以後怎麼嫁人?”
柳家父子猛地抬頭,臉有怒色。
柳安吉道:“這的是什麼話?我父子兩人有自知之明,從沒想過高攀,何來到處令千金半句?你們要退婚,我們同意,但你們不需要這麼難聽的話。”
“嘿,難聽?”貴婦人冷笑,“你這種低賤的下等人,還有機會在這裏聽到我們話已經是你們祖墳積得德,你還嫌難聽?滾,給我滾出去!”
“柳鋒。”吳賽花看向柳鋒突然出聲,“我則將要嫁到西府將軍之門,你以後如果再敢我跟你有婚約的事,就算我吳家念舊情,大人有大量不計較,西府將軍的人也不會放過你,聽到了嗎?”
柳家父子沒有再什麼,轉身就要離開。
因為此時此刻多一句話都是多餘的。
“等等,就這樣走了嗎?”吳繼承突然叫住,“我已經準備好了退婚文書,你們父子畫了押再走。”
柳安吉眼眉一挑就要話,柳鋒反而伸手阻止父親,笑道:“應該的,白紙黑字,這樣我們兩家就真正清了。”
“呈上來。”吳繼承當則大喝。
有下人將早準備好的退婚文書呈上來。
柳家父子沒有猶豫就在上麵簽下了字。
完了後,父子兩人對視一笑,都能看出彼此的輕鬆。
這時,一個官家突然跑進來,道:“將軍,西府將軍來了。”
“哦?他怎麼這個時候來了?”吳繼承愕然。
那貴婦人馬上就向柳家父子瞪眼,沒好氣道:“怎麼這個時候來,肯定是因為這對賤民嘍,真是的,真不知道上輩子做了什麼孽竟然跟這種賤民扯上關係。”
“娘,別惱氣。”柳賽花笑道:“我的家翁到來可能隻是巧合,並不是因為這對賤民到來而來,我們快點迎接就是。”
還沒入門,竟然就稱家翁,分明已將自已當成是西府將軍的媳婦了。
隨後柳賽花突然對著柳家父子吼:“你們還愣在這裏幹嘛,還不快點滾!”
“賢侄女,是誰讓你這麼惱火?”外麵聲音傳進來,一個身形高大的中年人帶著一個官家模樣的人走進來。
西府將軍,是負責西區安全的將軍。不但如此,他還姓薑,叫薑濮陽,是皇室中人,在皇城中也算是手握重權的人物之一了。
柳賽花臉色微變,但她掩飾的好,很快就變成了一付溫柔清雅,大家閨秀的淑女模樣,與剛才對柳家一口一個賤民時的形象大不相同。
薑濮陽一身便裝,大約六十左右,身形魁梧,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但他身居高位數年,又是皇室中人,身上自有一種上位者的高貴氣勢。
“將軍。”吳繼承夫婦已經迎上站在了薑濮陽的麵前。吳繼承趕緊拱手行禮道:“將軍竟然親自到將府中來,將一家受寵若驚,受寵若驚啊。”
吳繼承在禁衛中雖是副將,但白了也隻是一個統領而已,跟真正手握大權的西府將軍比,當然是拍馬都比不上。
可是西府將軍薑濮陽沒有接吳繼承的話,而是很驚訝的看向柳鋒,道:“鋒殿下,是你?”
柳家父子楞在當場,因為他們從來沒有見過薑濮陽。現在薑濮陽竟然一眼就認出柳鋒,而且還叫柳鋒為殿下,語氣中竟然透驚喜,父子兩人真的很莫名其妙。
吳繼承一家更是怔住,心裏都是大跳,西府將軍竟然認識柳鋒,還叫柳鋒為殿下?
“殿下,你不記得我了?”薑濮陽臉上的驚喜之色卻是濃了,“那時候殿下才七歲,我有幸得你師傅指點,我記得殿下當時就站在你師傅的身邊。不過也是,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殿下那時候還,不記得我也正常。”
柳家父子更是莫名其妙了。
他們真不認識薑濮陽啊,柳鋒更不是什麼殿下啊!
殿下是什麼?
按照洪武皇朝的叫法,能被叫殿下都是那些王爺或是當今帝上兒子之類的人物。
柳鋒不姓薑,根本不是皇室中人,怎麼可能是什麼殿下。
還在,柳鋒什麼時候有個師傅?
父子兩人心裏在想,這個西府將軍是不是眼花認錯人了?
柳家父子一時之間不知道什麼好,因為他們有點懵了。
但吳家上下更是呆住,簡直石化了,隱隱中他們突然有種不妙的感覺,這婚退了後對吳家怕且不是一件好事啊!